有些清冷的晨曦里,郝鑫借着烟雾的掩盖,捂着左肩快速的奔走在杂乱萧瑟阴暗小巷里,小心翼翼的躲避着早起的环卫阿姨。

“咳咳~”郝鑫警惕的看着四周,低声咳了两声,带出堵在气管的半凝固血液。他现在整个人都是一种鲜血干透残留的褐红色,之前他自己提前引爆的铭文之力虽然避免了自身被力量撑爆,但是失去掌控的力量也将体内的五脏六腑,四肢百脉搅成一团乱麻。还有半只直接穿入左肺,箭尖几乎就是贴在心脏上的箭矢更为致命。

郝鑫吐出血块,呼吸现在对他来说简直是最为痛苦的折磨。他捂着肩头上那模糊的血肉,指间紧紧地夹住毛刺刺的断箭,阻挡它进一步深入刺到心脏。

这种严重的伤势放在普通人的身上早已致命,但是对于已经到达是通窍境界的郝鑫来说不会危及生命,但也是重伤。若非有这半只没挡下的箭矢危及生命,他现在也不会狼狈的宛如过街老鼠,东躲西藏的绕着路往自己那破烂的小区公寓里跑去。

不过万幸的是这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闲杂人员看到自己,无惊无险的回到小区的门口。至于小区里的保安,现在这个点儿早已经睡得死沉死沉的,小区的大门一如往常一样开出来一条一人多宽的缝儿。

这是方便晨练和早起上班的住户们特意留出来的一条小道,这也方便了郝鑫。他轻敏的脚尖一点,没发出一点声响,飞快的越过大门,向着不远处的公寓楼跑去。小区很老,整个小区只有一个早已毁坏的老式摄像头,也就免去了被监控发现的担忧。

楼道内家家都是紧闭着门户,偶尔还能闻见门内隐隐约约的飘来饭香,勾动着沉睡一夜的馋虫,让人忍不住口舌生津。

郝鑫所租的屋子就在四楼,以他的体质也就是一眨眼的速度就跑到了屋前。伸手打开消防柜,才发现他藏在柜里的钥匙已经不知所踪。皱了皱眉头,被疼痛刺激的有些昏沉的大脑使劲的思索着谁会拿他的钥匙。

“胖子?”

他思前想后也只有程岺最为可能,但是现在他跑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怕是……

郝鑫心中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但是现在自己这幅样子又该怎么和他见面,之前费心隐瞒的一切,只怕是都要揭开。

扣扣……

郝鑫抬起手敲响了自己的房门,也不言语,就这么静静的捂着肩膀站在门口等着里边自己的好友打开房门。没多久,房门悄咪咪的打开,门内站着一个健壮的圆脸青年,他板着脸,手上提着一个有些破旧的黑色旅行箱。

“你闯了多大祸你知道吗?现在还敢回来,还不和我走。”大变样的程岺目光灼灼的盯着郝鑫肩上的伤痕,不容反驳的说罢,直接毫不费力的将行李箱拎了起来,蹭蹭蹭的跑下楼去。

“谢了……好兄弟。”郝鑫嘴角划出一缕微笑,随手关上门追着程岺的脚步走到了楼下。

楼下不远处停着一个普通的面包车,看起来破破烂烂的。程岺随手拉开车门将箱子丢到车里,转身坐到驾驶室里,招呼了郝鑫一声:“哥,你往后面躲躲,怕路上监控把你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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