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成员国代表的质疑,肖恩未表现出一点慌乱。他微笑着纠正乌克兰总统“确切说来,是刚从哥伦比亚大学毕业,进入白宫总统办公室做实习生的毛头小伙子。”
“呵呵呵”又有人笑,这次笑的人比较多,但明显没有敌意。
肖恩继续补充“作为联合国工作人员,我没有权力左右任何一项由成员国投票决定的决议,我只能保持中立。之所以说出那番话,不过是想给诸位一个善意的提醒,失去生命,就失去了所有,拥有生命,就拥有了整个世界。至于进入光大6后的生活,到底是贫穷还是富足,是需要从头开始还是地面生活的延续,或者比地面的日子更加辉煌,我们就得挥探索精神去掘了。光大6的存在,是联合国最高级别的机密,战争未爆前,任何一国政府都不可轻易向外泄露,这也是为什么今天参会的只有各国政要,而没有哪怕一名记者或民间组织代表,也没有安放卫星转播设备等与新闻媒体有关的设施,并且开会时间,要定在晚上。”
“秘书长先生!”肖恩的话音刚落,卢森科夫就带着一脸怒气,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听到这儿,我算是明白了,这场所谓的人类地下世界代表讨论会,实际名称是迁移逼迫大会!”
肖恩微微一怔,问卢森科夫“总统先生,您为什么要这样认为?”
卢森科夫指着缓缓往回收的投影屏反问“难道不是吗?我认为这是一场全人类共同面临的灾难,可那些不幸事件一桩接一桩地生,世界各大政府的领导人却都被蒙在鼓里,许多国家在抓获恐怖分子后,甚至不知道那就是与外星人勾结的复活者!而您,还有联大主席索菲亚女士,与副秘书长凡赛提先生在开会之前都是知情的,这我们能看得出来。并且更甚者,你们与这三位地下光大6的代表站在同一阵线上,简直不分彼此!所以这是一场极不公平的会议,预示着极不公平的未来!就算是外星人强大的核武器已经顶到了我们的鼻子尖上,您认为车臣问题就能因此而得到圆满解决吗?世界上类似问题都能因人类需要联手抗击外敌,就如冰雪一样消融吗?如果不能,可想而知地面之下,将会成为一个多么危险的世界,那时弱势一方,可能就连逃难的地方都没有了!”
“是啊,如果横竖都难逃一死,还不如轰轰烈烈地死在地面上!”
卢森科夫的指责在与会者中引起不少共鸣,秘书长肖恩却淡定地坐在桌子后,握着他的小锤子既不反驳也不赞同,仅用豹子一样尖锐的目光盯着言者。
双方僵持了足足十几秒,卢森科夫扛不住了,心虚地问“庞泽龙先生,您为什么不说话?”
于是肖恩开口,却没头没脑地反问一句“为什么不能?”
“什么?”卢森科夫一呆,一时间无法确认他此话所指。
“我是说,这世界上不同种族、不同民族、不同政治派别、甚至不同个体的生命之间的仇恨与纷争,为什么就一定没有如冰雪般消融的一天?难道真有什么结,是连死亡这只手都解不开的吗?”
“这个”温度适宜的会场里,卢森科夫不知何时已满头大汗。若换做平时,他一定会用嘲笑的口吻对肖恩说“年青人,你实在是太幼稚了,把国际政治问题理想化是抱柴取暖,最后只会把自己活活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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