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阳?他师出父亲,可是在京城排得上号的大才子。义儿居然能轻松胜他,想不到义儿的才学竟达到了这般地步。不过,父亲,叔叔他在政事上可是与你有很大偏见的,这李阳又是你的学生,他被义儿打败,父亲怎么还如此高兴。”蔡绦虽然惊讶蔡义侄儿的才学,但惊讶更多的是父亲的反应。按理说父亲会非常生气,因为李阳输了,代表的就是父亲的书法输给了叔叔。外人不知道,蔡绦却是知道的,父亲和叔叔的关系很僵的。
蔡京似乎早料到蔡绦会这么问,当下长叹一声道:“老四啊,你要记住一点。我和你叔叔虽然政见不同,但骨子里流的都是蔡家的血。既然你叔叔走了,那我这做长辈的定是要好好关心一下义儿的。老四你答应为父,日后不管如何,定要把义儿当作自家人看待。”
蔡绦听到蔡京这番话,心中暖暖的。纵使外边的人如何说父亲,但蔡绦认为父亲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合格的长辈。当下坚定的点点头道:“父亲放心便是,日后若是见了义儿,我定把他当作自家人看待。”
“好,有你这番话。日后到了下面见了你叔叔,我也能有个交待了。”蔡京悠悠的道。
“父亲,孩儿还有一事不明,那梁公公怎会知道此事的?”蔡绦问出了一个一直奇怪的问题,梁公公人在皇宫,就算他神通广大,还能知道杭州城的风吹草动?
蔡京看了看蔡绦,叹了口气才道:“老四啊,你知道你大哥和三哥为什么五十岁不到就能成为宣和殿大学士吗?其中纵然有为父的关系,但更多的是他们懂得察言观色、投机取巧。梁师成虽然只挂着一个检校太傅的虚职,但陛下的一言一行都在他的眼皮底下,他只要在不经意间提到某个人某件事,让陛下记住这个人,那这个人日后的路就会畅通多了。若是多提几次,一飞冲天也不是不可能的。这事是我用五百两黄金请梁师成帮忙的,目的就是让陛下知道义儿的才学。至于日后义儿能否有所作为,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蔡绦听完有些无奈,这些人情世故他自然是明白的,可若是真的让他去做,那他和大哥三哥有啥区别?违背良心得来的权力,会安心吗?
蔡京自然知道蔡绦的心思,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最疼这个儿子。当下和蔼道:“好了,为父知道你的心思,为父也不强迫你。不过,一会为父去垂拱殿面见陛下,你得陪为父去,为父老了,身子骨不利索了。你去让管家备好马车吧,为父换身衣服便来。”
下了早朝之后,宋徽宗就在垂拱殿一直研究蔡义的对子。你还别说,这宋徽宗虽然做皇帝不行,但在文学艺术领域那可是大师级别的。此时,还真被他研究出一对下联来。宋徽宗将上下联写在了纸上,看着对子宋徽宗心中成就感爆棚,一时之间心情大好。正要将梁师成叫进来炫耀一番,就看到梁师成从殿外走了进来。
梁师成走近了这才躬身行礼道:“道君,蔡太师父子在殿外求见。”
宋徽宗正要找个人炫耀一番呢,此刻听到蔡京来了,心中自是爽极。当下道:“快快请进殿来。”
蔡京和蔡绦进门正要下跪行礼,宋徽宗摆摆手道:“元长,无须多礼。快过来看看朕的这对下联作的如何。”蔡京,字元长。古代文人见面,一般都不叫名字的,一般以字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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