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昨天那档子事,留奕是出不去那个小院的,一路上东张西望,这些蒙古贵族就是奢侈,一个临时住所竟然假山水池和亭台楼阁一样不少,真是白瞎了如此具有诗情画意的一座精致庭院,你难道能指望着这群蒙古人有匹配的鉴赏能力,这也是这个时代最大的悲哀。

如今的这群蒙古贵族又在掀起新一轮的圈地活动,以前的阡陌良田,却沦落成蒙古人的牧羊地,辛勤劳作的百姓也已成了猪狗不如的奴隶。

“嘿,还真是冤家路窄啊,这个家伙怎么会在这里,情况有些不妙啊。”留奕来到一处花亭之中,竟然看到被他扔出去的那个木匠也在场,心里暗道。

那个叫赵五的木匠站在孙管家身后,看到留奕到来,他咬牙切齿地恨不得生吞了留奕,就是这个混蛋让自己遭受了平生一大耻辱,让他在工匠们面前再也抖不出威风了。

留仲头皮有些发麻,手里提着古怪盒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不时地看向留奕,现在只有留奕才能给他稍许安全感。

“老夫人安康。”

“给老夫人请安。”

亭子里的众人纷纷跪下,为也的迷失的母亲请安,这也打断了留奕的沉思,立刻反应过来,也顺势跪倒在地。

老夫人有两位侍女搀扶着,娜仁托雅跟在老夫人的身后,她看到留奕就跪倒在她不远处,有心戏耍一下留奕,她故意绕了一个小弯,一只脚狠狠地踩在留奕的手上,这还不罢休,又用力碾了一圈。

这下可哭了留奕,十指连心,痛的留奕眼泪都快出来了,但就是不敢叫出声来,生怕再触怒了那位蒙古老妇人,玛蛋,这个蒙古小娘皮绝壁是故意的,小爷我怎么就如此命苦,惹上这么一位记仇的主,你作为贵族大老爷不是该大度嘛!

此时的蒙古老妇人已坐在椅子上,轻轻咳了一声,显然看到了娜仁托雅的小动作,出声提醒了一下不让她太胡闹,娜仁托雅心情大好,蹦跳着回到奶奶的身边。

留奕颤抖着手,艰难地站了起来,这一刻他感到一种身为蝼蚁的悲哀,两世为人,他从来没有像现在渴望权力。

老夫人身体虚弱,也不耐久坐,询问了两句,就让他们各自拿出带来的东西。

名叫赵五的木匠面露得意之色,走到中间给老夫人给了一个响头,把箱子里的鸿雁传书风筝拿了出来,和孙管家一起把风筝撑开。

“奶奶,你看这个风筝多漂亮,一串大雁连在一起,这上面的图案可是请了大文人画的,如果在咱们草原放飞,一定更漂亮。”

娜仁托雅看到自己的风筝拿了出来,忙不迭地为自己拉票,老夫人眼神不是太好,凑近看了几眼,笑着道:“不错、不错,这可比我年轻时候见过的那种燕子风筝,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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