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号”最早是怎么发家致富的,已然不可追溯。

只知道,船长阿鲁总是喜欢在巴拿马一带的海滨酒馆,跟那些小偷小贩、妓女商人,在满是泡沫的啤酒杯前吹嘘着自己是怎么的牛逼,是怎样的在海洋通道中争得自己的一席之地,是经历过传奇壮丽的长夜冒险征程……

不幸的是,他总是会忘记自己的团员,好像“瓦尔号”上就只有他一人似的。

本来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那些聆听故事的麻瓜们也会被“一忘皆空”清楚记忆。只是后来船长阿鲁越发觉得自己的贡献卓越,以及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性,于是他就擅自决定,将自己那份团队收益提升10%。

这其实数目并不算大,平摊到大副、二副、水手长、炮手和水手五人身上,也就每人少去2%。可问题是,水手不是名冲锋陷阵的通用巫,而是名躲在后方负责后勤的炼金巫——

就跟所有的炼金巫一样,专精投入于这个体系,避免不了烧钱。

水手每天要制作大量地供团队使用的药剂,以及替团员们各自的武器装备维护,甚至偶尔还要充当辅助他人的苦力,但偏偏这部分按理来说,本该是团队共同承担全额的费用,在“瓦尔号”这却是只承担一半。

船长阿鲁美其名曰:

“我额外有给你团队分成的,水手,你看你也不冲在前面打架,武器装备什么也不需求,还不如用钱多练练手,好好提升炼金系水平呢。”

水手很沉默。这并不是笔难算的账,虽然船长确是又给额外分成,但相比较起巫师界常规的“由团队完全承担负责炼金巫成本费用”,他个人的收益起码比正常情况少30%。

他过去忍受了。“瓦尔号”毕竟对水手而言是个一路成长过来的团队,巫师们相互之间关系也都很好,会共同去往就酒馆、赌场以及男人最爱的会所。

然而船长阿鲁却是愈发变本加厉地使唤着水手,就好像他是这艘“瓦尔号”的佣人劳工,而非是团队中有着明确地位的巫师。

水手至今仍记得当他向船长表明自己做不到维护“瓦尔号”船身,因为它的基本机构框架乃至附魔全部是在长夜完成的,阿鲁脸色很难看的没再理他。

那眼神,就跟他觉得团队养着的是个废物似的。

水手自认为的那些好兄弟们,大副、二副、水手长却没有一个站出来帮他说话。

终于在津巴布韦某沿海城市,团队上岸休整时,水手刚跟一个胸大到惊人的黑人妓女结束完战斗,却是发现自己被老鸨“客气”地邀请到一所当地豪宅中。

在那里,南美最大的巫师社团,骷髅会接待了他。

骷髅会向来在巫师界名声狼藉,典型的属于混乱邪恶阵营,是那种成天有人向巫师协会举报骷髅会又怎么违法乱杀,又怎么洗夺麻瓜资源了……

协会当然不是不想管,而是它实在不好管。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南美一带的大部分通道,都是由骷髅会看护镇守的:亚马逊森林、马丘比丘遗迹、伊瓜苏大瀑布……

要是巫师协会公然动手宰割骷髅会,那它宣扬鼓动一波,其他秘密社团怕是要更加不团结,不听从协会命令,想着自危保命。

更何况,北美的光明会与南美的骷髅会,可是众所周知的巫师敌对,协会毫无疑问是乐意看见南北对峙,保持势力平衡均匀的情况。

于是,它剩下的惩罚方式只有一招:

罚款。

可惜谁也说不清骷髅会积累的财富到底有几个“金山银山”的数量。毕竟倾向于完全不借助炼金武器装备,单凭最纯粹魔化流的骷髅会巫师,除去营养液和药剂等必要的消耗外,其余的收益财富都累积下来,巫师协会的罚款数目便是再多上一倍,骷髅会也能轻松应对。

总而言之,当水手被骷髅会接见,对方直接是开出一个令他窒息根本无法开口拒绝的价格,条件听上去也很简单:

背叛“瓦尔号”这个团队。

黑夜中的水手,面对着灯火烛光下的骷髅会巫师,什么都没说,就拿走了那张已经生效的美金支票,然后他便将自己那柄因为长久不使用有些生锈的暗杀短剑,从满是灰尘的船舱柜子里找出,磨了又磨,

脑海里幻想无数遍的是,从背后一击洞穿该死的船长的场景。

这一刻,场景实现,水手却既没有对仇恨得报的激动喜悦,也没有对曾经遭受苦难的不满倾诉,他只是平静,甚至有点,释然。

“不!”大副、二副与水手长不约而同地发出怒吼,他们不明白自己兄弟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将毒手伸向自己的船长?和水手最熟的炮手却是面色惨白,他知道为什么。

尚有战力的二副与水手长,直接是起身挺立,向着水手发起冲锋。

甲板正中的男人轻哼一声,犹如雷霆惊醒浪涛,他似乎被人忘记了存在。而水手从背叛“瓦尔号”的那天起,就已经是骷髅会的人。

骷髅会可不会亏待自己的兄弟!

伴随着魔力在那魁梧男人的身躯内流动,魔化高达六十点以上数值的力量又一次让他成为超人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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