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们进城了。”说话人面色肃穆,似乎还很担忧。

“我就知道那小子不会错过我的邀请。”女人嘴角微微勾起,精致的容颜隐没在烛光中。

“大人,您又何必等到这么晚呢?那人值得吗。”高大肃穆的男子从未见过大人为谁守夜过。

“将留啊,乾龙山上的事情不是你报给我的吗?”女人反问。

被称为将留的高大男子点点头,他麦色肌肤,一看起来就让人产生古板、严肃的印象,同时也非常可靠。

他是女人的心腹。

“他一上山,乾龙山就有此等异象,那百兽残尸中残留的剑意可是你自己说你都无法一比。”女人顿了顿,端起茶杯抿一口已经凉掉的茶水,在烛火剩余不多的寿命下继续说道。“刘家是不可能有这个本事了,能让你都说出比不上的话,这个大陆上还有几个?”

“大人的意思是姓阮的小子实力深不可测?”

“将留将留,你是不是练功练坏了脑袋。”女人扶额,长呼一口气。“亏你还是我爹派给我的近卫呢,怎的一点都没沾到我爹那聪明劲儿。”

“大人谬矣,卑职怎能和老爷比。卑职只是不解大人为何如此看重这毫无名气的阮云?”

女人轻哼一声,笑容有不可抗拒的魅力:“将留,人的潜力是无限的,你当年不也是我爹马厩中喂草的么?转眼二十年,铁名卷都要刻上你的名字了。”

将留默然,无法反驳。

“阮云目前虽无名气,但那日他戏耍剑秀宫下山历练的弟子时也曾说他师父与大宫主有交情。”女人侃侃而谈,将所有线索都串联起来。“而他从未在我们面前显露过身手,调查也只是说明他是一个普通人。”

“是的,就连街坊邻居在他开镖局前,都没见过他如何露面,也没和谁学过武,是一个其貌不扬的普通人。”

“但他突然之间就能打败几名开元境高手,又隔几日击退了魔教教徒,连无良寺五十年一出的和尚都拜服他门下。”

女人联想到一个惊人事实,自己都难以置信:“再说剑秀宫大宫主嗜剑如狂,甚至改名剑空痴,名刻铁名卷后再不出山,潜心练剑,就是爹爹想结实都不可能。阮云却说自己的师父与剑秀宫主是故交,联系你在乾龙山看到的万千剑痕,阮云所谓的师父很可能就是一名用剑高手。”

联想到铁名卷上使剑的高手,将留心中一惊:“大人是说那高人在暗中相助与他?!”

女人欣慰地点点头:“铁名卷上使剑的人不多,在我爹之前有两个。你还算不笨,比我弟弟聪明多了。”

肃穆男子单膝跪地,惶恐道“卑职不敢与少爷相比。”

“算了算了,谁都怕我弟,哪怕你将留也是如此。”想起弟弟,女人就头疼不已。“得找人磨磨那小子的锐气,否则迟早得给我孤岚家惹出事端。”

“大人多虑了,孤岚家乃万古名都排位前十的大族,老爷名刻铁名卷第六位,还有谁敢触怒孤岚少爷?”

“老爷名刻第六,铁名券上可还有五位在我爹名上呢。”女人早就习惯了将留对自己家族的吹捧,想起目中无人、横行无忌的弟弟,不免忧愁道。

将留再次噎住,想起孤岚少爷的为人处世,也知晓大人不是无缘无故就忧虑。

“对了,那阮云开的镖局,可是什么都可以运?”女人想到一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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