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朦朦胧胧间,俞水隐约听到身旁传来一阵儿压抑的呻吟声,断断续续的,嗯嗯啊啊的,似乎是~林寒的声音?
我勒个去!寒胖大爷该不是在跟五姑娘私会吧?
睁眼去瞧,借着夜灯微弱的光亮,隐约可见林寒脸上痛苦狰狞的表情,似乎是在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什么声音~喵?~喵了个咪的~
“我说至于嘛,胖大爷,媳妇儿我还是挺善解人意的。”俞水说着话,抬手便拍了拍林寒的脸,触手便是火一般的温度,额头上满都是汗,身上也是滚烫滚烫的。
感觉不太对劲,俞水扭亮了台灯。灯下再仔细观瞧,只见林寒浑身上下如煮熟的虾一般,红的发亮了!睡衣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两只手死死的攥在一起,咬着牙,眉眼拧成一团。
拉开胳膊,就见左上臂整个地肿得大腿一样粗,手臂内侧有一条明显是刀划的伤口,肉外翻着,表面有些破溃,泛着黄色的脓水儿~
合着这胖大爷之前下楼是去自残了!俞水有些心疼,又有些气恼,使劲儿拨弄了把林寒的头发,叹了口气:“哎!~傻胖子!”起身去花厅拿了温开的雨水。
“张嘴!”说着话,俞水便去撬林寒的嘴,似乎林寒还有些意识,配合着把嘴巴张开。俞水便给他灌了些温雨水。灌完水,俞水把他的左胳膊扯到床外沿,淋了些水到左臂的伤口上,把伤口脓水冲洗干净,又找了个锋利的刀片,沾着雨水切掉了边缘的腐肉。感谢雨水的强化,让手术消毒变得简单~阿门~估计是感觉到疼了,林寒瑟缩一下,左胳膊往回一抽。“还知道疼,自己划刀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俞水状似恶狠狠地道,又把胳膊扯过来。现在俞水的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了。也不用缝合了,浇上些水就成。
似是有些效果了,也就三两分钟的工天,伤口便没那么红肿了,外翻的肉也不显那么狰狞了。“还得找块纱布敷一下才好,”俞水四周瞧瞧,拿了一块干净的尿布:“乖女儿,借块尿布一用,你的二十四孝老爸会知道你的孝心的!”阿门~替寒胖心疼一个~
把尿布~咳咳~纱布!把纱布浸湿,叠整齐了,敷在伤口上,又往上淋了些水。过了三五分钟,似乎没那么痛苦了,林寒表情柔和了许多,眉眼也舒展开了。俞水又拿了块毛巾,浸着温雨水,帮他擦了擦脸和脖子上的汗。
大概又过了十多分钟,林寒的体温降下来了,揭开胳膊上的纱布,手臂肿的没那么明显了,伤口对合在一起,似乎要愈合了,把纱布浸洗一下,重新敷在伤口上,俞水又喂给他一杯温雨水,他便沉沉的睡过去。
忙忙活活的,已经到了半夜两点多了,雨还在下。阳台上的盆儿又满了,俞水再次把水倒进桶里,现在已经装满了六桶半了,都是五十斤的桶。摸了摸身上,粘腻腻的,俞水去洗了个澡。
洗完澡了,也就不困了,“要不再喝一次水?”俞水喝了一杯雨开水,等了十分钟,只是感觉有些微困,就像吃了感冒药一样,而且很快就过去了。
“看来开水对我几乎没什么副作用了。”俞水又喝了一杯生雨水,这才感觉困倦,但没有发热和疼痛的感觉了,“嗯,能催眠也挺好!”便躺在林寒与女儿中间,睡着了。
再次醒来,雨已经停了,天微微亮。右边的女儿睡的正熟,斜着身子躺在小褥子上,两条胖乎乎的小腿拳曲着,小被子被蹬的远远的。因为雨水的强化,女儿远比之前睡得时间长了。
俞水摸了摸尿布,还不用换。又摸了摸冰冰额头,微汗,凉凉的。给女儿盖好被子,转头看左手边的林寒。
摸摸额头,满是汗,凉凉的。林寒身上淅出肉眼可见的一层黑泥,粘粘的。揭开纱布,左胳膊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俞水用沙布浸了雨开水轻轻的淋在痂上,再轻轻的擦了擦,结的痂很容易掉了,露出里面略显白嫩的肌肤。
不知什么时候,林寒醒了,睁开眼便对上俞水专注的目光,呵呵的傻笑。转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似做了亏心事般眼神游移,惴惴不安。
“媳妇儿~我~咱~”林寒手拘促的互相揉搓,跟受了气的小媳妇儿似的。
“傻瓜,你不该划这一刀的~”还没说完,话就被打断了。
“我要做你的坦克!”林寒眼神忽然坚定了:“虽然我很傻,我嘴也笨,但是,我要保护你,保护你们娘俩!我来,来做你的坦克。”气势略有滑坡儿?
“不,你不该划~”
“媳妇儿!亲爱的!我要变得更强!”林寒的拉着俞水的手,目光不容置疑。“我来做坦克,保护你们!”
“你先听我说完!”俞水顺势拉过林寒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一口,不意外看到某坚定的脸略显羞愤,又接着道:“你不该划一刀,因为喝生雨水效果更好!”
“嗯?”羞愤的脸又变成一副懵逼相,眼神又略显黯然。
“傻瓜,你自作主张,遭罪不说,我也会心疼的!”捧起那张胖脸,俞水吻了吻林寒的嘴角。黯然的眸又亮闪闪的,闪过一丝狡黠,一只大手顺势附上俞水的后脑勺,嘴巴向上一凑,把这个吻加深,另一只大手不老实的向下滑……
俞水推开林寒:“死胖子,脏兮兮的,臭死了!去洗澡!女儿还在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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