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叫声,一个比独秀高壮的小丫头飞奔进来一把抓住了独秀准备啃玉米的手。

独秀又开始了新一天的嘴角抽搐了,真怕多来几天自己就要中风了。

女孩后面跟着一个疾步走来的三十多岁妇女,她脸很长,眼睛细长,颧骨高耸,嘴唇精薄,唇上一颗好吃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这就是原主老爸带着妻女来投奔的亲戚二叔,郭长民的老婆了——原主的二伯母刘春花,而在旁边一脸幸灾乐祸的就是堂姐郭红旗。

“郭独秀,你个馋嘴,你吃俺家苞米噶哈呀!”郭红旗居高临下的说到

“这挂我自己家房梁上的还不行我吃啊”

郭独秀也真的觉得是活久见啊,这小姑娘所有的粮票、肉票、布票、煤票都被这名义上的二伯母收走了。

可来这仨月,除了公社的大锅菜里偶尔吃到一块肉丝以外,可是一口肉都没吃到。更别提吃啥零嘴了。

还说她嘴馋。嘴馋你大爷啊?!

“挂在你梁上就是你的了?这话可不是这么说啊,我说独秀啊,这做人可得讲良心啊,你看看从你爹你娘不在以后二伯娘可是没少照顾你啊,俺家里苞米挂不下了,借你梁上晾晾,你咋还给俺吃了,你自己吃也就算了,咋还给外人吃,”

刘春花眼珠子乱转,上下打量着戚老爷子和宋兵。弄得老人家一脸尴尬。

毕竟在四九城里大家上杆子巴结着。

但也真不好和个乡下妇女掰扯。

“哟,这还是当兵的呢,不是说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吗”刘春花一撩眼皮子说道。

“二伯母,你咋这么说话,这苞米是我拿来招待他们的,要找找我!”

要不是说呢,这女人还是厉害,也不撒泼,说话细声细语的却歹毒。

就因为这两棒子苞米,这敏感年代扣这么大帽子。

“找你?找你有啥用,你又赔不起”郭红旗撇了撇嘴说。

“老乡,不好意思啊,没想到是您家的玉米,本来想等一会直接补粮票给独秀丫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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