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陆野让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收拾餐具去厨房洗刷,她本想说饭是他做的,餐具就她来刷吧,被他强行按在沙发上,“我已经沾了一身油烟味了,你就被进厨房了,都交给我吧,在这里看一会儿电视,我很快就好。”

她还能说什么呢?他的干活欲爆发,收都收不住,她也只能随他了。

打开电视,选来选去却不知道看什么?扔掉选台器,她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陆野很有耐心地一件一件地洗刷,修长的手不停地变换着动作,认真的样子,不由得让她露出姨母笑,曾经的叛逆少年,如今的居家好男人,给人恍然如梦的错觉。

陆野刷好餐具,摆放好,转身看到甘言依着门框对着他笑,他用沾满水的手伸向她的头,被她快速闪开,但还是溅了几滴水在头发上,她翻了翻白眼,骂了一句:“幼稚。”

甘言转身坐回沙发,陆野重新走近厨房,不一会儿端出一盘切好的水果,放到甘言的面前,“吃些水果吧,我去洗个澡。”

甘言点了点头,拿起水果吃了起来。

等陆野洗完澡出来,迈着他的大长腿走到她面前,甘言看直了眼睛,高大修长的身躯,在白色浴袍的烘托下,显得更加清秀挺拔,还透着无尽的诱惑与性感,湿湿的乌发低着水,水珠滑落胸口,从胸部中间流下消逝在浴袍下,引得甘言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

立体的五官,棱角分明的脸型,明明看起来很冷峻,似笑非笑的眼睛,贱贱地看着她,对着她抛了一个媚眼,甘言跟着又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还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揉了揉眼睛,转了转眼珠,总感觉眼神无处安放,故作姿态地拿起水果叉叉起水果,冷静地小口吃着水果,但脸红还是被陆野捕捉到了。

她能为自己害羞,陆野感觉还是很有成就感的,这说明她对自己并不是毫无感觉,这个发现瞬间让他又充满了的斗志,在心里默默誓言攻下她这座堡垒。

他翻了翻电视剧旁的影碟箱,拿出张一白导演的《匆匆那年》,是最近在校园里大火的电影,他本想请她去电影院看,想一想她不太喜欢那种场合,于是跑遍全城大大小小的影碟店,都没找到,托北京的朋友才买到,这不刚快递过来,他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想与之分享。

甘言其实一直很想看这部电影,现在同学和室友聚在一起最大的讨论主题就是《匆匆那年》,因为她没看过,也没什么发言权,只能默默地当个听众,当别的同学问她的看法时,她只能无奈地表示没看过,这让她有种隔离世界之外的感觉,非常的“特立独行”。

但对于今天,她却没啥心思看,满肚子的心事让她在观影时心不在焉,神游天外,陆野皱眉看她,他觉得她今天很反常,从进屋开始,她都心事重重,就算笑也很勉强,整个状态无时无刻不在表面自己是个充满故事的女人。

“你是遇到什么作难的事儿了,说出来也让我为难为难?”陆野实在受不了她这种脾气,有事从来不说,被问起还故作洒脱,整个一大肚缸型人物性格,特能装事儿。

“没什么,可能吃撑了。”甘言故作轻松道。

看吧,他陆野看她看得透透的,研究得比看自己都清楚,对于这种人,你不要当面去问她,问也问不出个结果,背地调查反而更省事,了解也更透彻。

陆野点点头,继续看电影,他对这种小青春、小情调、小忧伤没啥兴趣,他喜欢的是商战、谍战、悬疑类烧脑影片,能燃起他的头脑风暴,看她也没心思看,索性关掉电视,他伸手正要拉起甘言,手机便响了,对甘言道:“你等一下。”

转身走进书房,关上房门,看来是很重要的电话,甘言等了十分钟,看陆野没有什么动静,看看时间,学校晚自习要开始了,她拿起桌上的笔给陆野留言:有事先走了。

吹着晚风,沐浴着月光,藏着秘密的心头却沉甸甸的,心事重重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一个人在她的身后悄悄跟踪着。

拐进胡同她才感觉到身后有人,她无法确定是什么人,也许是路人吧,可是走了一段后,她发现他在跟进她,她以为是陆野,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却没有听到回音,她不由得害怕了,狂跑了起来,结果他也追了上来,她大呼救命,不一会儿就追上了她,对她一阵拳脚相加,然后就是拽她的包,正在这时一辆机车朝他们飞奔而来,歹徒抢过她的包撒腿就跑,机车直冲而去,将他撞翻在地,车上的人一个飞身,制住了歹徒,甘言惊魂未定地呆站着,没有了思想。

“你还好吧?”说着把包挂在她的脖子上。

是陆野!甘言扑进他的怀里情绪泛滥起来,哭得如磅礴夏雨。

陆野只顾照顾她,不想歹徒趁机挣脱,要逃跑,陆野把手机塞给她,嘱咐道:“打电话报警。”说着就追了上去,一会儿就消失在胡同里,不见了。

甘言报过警,也立刻跟了上去,等她赶上,歹徒已经上了警车,看到气喘吁吁的甘言,陆野摆了个很酷的pose,那一刻,陆野定格在甘言的视网膜里,再也无法脱落,原来乳臭未干的陆野一下子在甘言的心里成熟起来,甚至是一个可以依赖的大男人。

陆野再送她回学校的路上,调笑道:“怎么样,遭报应了吧,看你以后还一声不吭地跑掉吗。”

“你不是在接电话吗?不方面告诉你吗?至于遭这么大的报应吗?”甘言抚摩着受伤的胳膊。

“要不要看医生?”

“笑死人了,哪有医生找医生看病的?”

“别吹牛,你可还没有毕业呢?还不是称职的医生?等毕业了再说吧,现在你最好去拍个片子?”

“你懂什么?伤得怎么样我还诊断不出吗?根本就不需要拍什么片子?”

“我可是久病成医,虽然知识不多,但经验丰富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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