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逆流在洋底,穿过万丈婆娑海水,所剩无几,幽暗中,隐约看见一位女子倚坐在断崖边哼唱着歌,侧头抵着怀里残破的宫灯,紧紧护着,似乎还不曾熄灭。
咸涩的海风刮擦过女子的面颊,吹乱了鬓发,吞没了喉中荒腔走板的沙哑,双眼空空洞洞,了无生气,目视前方却望不进四面环绕的海。
“主上!主上您怎么了!主上......”床边守夜的烛照察觉到了主子的异状,赶忙唤醒主子,平日总是安静浅寐的人,今天睡的深沉,愁眉紧锁,神色哀伤,似是着了魇,久久不能醒转。
睁开了双眼的风不器,看到眼前急急唤醒自己的烛照,挥不去梦魇里空洞的哀伤。
起身定了心神,伸手接过烛照递来的茶盏,清酌浅抿,温热的茶水趟过沁凉的心口,这才把自己拖回了现实。
斜了一眼满脸担忧的烛照,冷冷问到:“谁让你进来的?”
“您也没让我出去啊.....”
“是觉得自己的表现还不足以领罚吗?”
“卑职知罪!”烛照赶忙俯身往门外退出,暗自叫苦,怎么摊上这么个记仇的主子!
再无睡意,风不器坐在窗边,看着窗外....
今夜本是明月夜,却被鸦鸦的乌云遮却了光,搅得大地一片漆黑不见五指,就好像方才梦中那双空瞳,看不见希望。
不知何时起了风,风声带着呜咽敲打窗棂。
砰———乒乓哗啷
一道瓷器碎裂声穿过了黑夜夹杂带着诡异异,传入坐在窗边的风不器耳中。
“主子!?”
“无事!”
风不器回应过烛照后,又继续侧耳听着黑暗中即将来临的罪恶。
嗙———
撞门声
啊,啊!———
男子的低呼声
咚咚咚咚———
慌乱的脚步声
叩叩叩———
“主子!”
“进来!”
烛照敲门而入,低伏着身子,与风不器汇报了方才自己在外间发生的事情。
风不器听罢便也起身走了出去一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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