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来,何必发现柳风镇的文化氛围还是挺浓厚的,酒楼里经常能听到文人雅士吟诗颂对,许多人也有饮茶的习惯。只是这里客栈、酒肆不少,就是茶楼少了点,估计是很多人愿意去酒肆饮酒作诗,光顾茶楼的却不多,利润薄,因此愿意开茶楼的人也不多。
没看见什么好铺面出售,她想着先去柳风镇已有的几家茶楼看看。她来到清叶茶楼,站在门口半晌也没见有小二上前搭理,心中暗想服务真是不到位。
她自行走上二楼坐在窗边的空位上,这里看下去能看见主街道和穿镇而过的小河,风景还不错。
终于来了一位小二,没有特别推荐,她点了一壶碧螺春和两碟茶点,茶点的味道太一般了,怪不得这里生意不好。
“你们茶楼今日怎么没什么客人啊?”何必随意地跟小二聊起。
“茶楼生意一向不怎么好。再过几日,客官你也喝不到这里的茶了,掌柜的要举家北上,打算关了这里,伙计们大都离开了。”小二无精打采地说着。
“让你们掌柜上来陪我聊两句,反正店里也没其他客人。”她提议。
掌柜的上楼来立在一旁,何必示意他坐下:“坐下聊聊吧,我请你喝茶。”
见掌柜的坐下后,她问道:“掌柜的真准备关了这茶楼?”
“是啊。没什么生意,撑不下去了,打算回北方老家去。”那掌柜有些黯然。
“你这茶楼可盘出去了?”她又问。
“还没有,虽说茶楼赚不了多少钱,但这几年也花了不少心血,价格不能卖得太低了,有些人有意,打听了价钱就没了声,实在不行,北上之前也得贱价卖了。”
“不知掌柜的打算卖多少价钱?”她顿时来了精神。
“我看小公子也是个斯文人,要是这两天能给银子的话,五百两就卖给你了,茶叶也都留给你,前些天别人问,我可是出价六百两。我也是想早些卖了,好早些安心北上。”
琢磨了一下,何必爽快地掏出银票,买下了铺子收了房契,心里盘算着重新装修一番再开业,伙计到时再招聘。
掌柜的看她掏钱如此爽快,又开口道:“这茶楼后边连着一座两进的宅子,公子有意的话我也便宜卖给你,还是五百两,柜子床铺之类的我也不想带走了,都送给你,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茶楼的后墙上开了一扇门通往后面宅院,宅院还有一个正门开在另一边巷子里。宅院两进之间有一口井,何必很满意,付了银票又跟掌柜去衙门办好了地契过户手续。
掌柜回到茶楼便召集伙计结算清楚工钱,全家将前些天早已收拾好的包袱装上了马车,当天就离开了镇子。
她回到沈府,辞别了老夫人,带上包袱搬来了茶楼后面的宅子里。选了二进院的一间屋子,稍稍整理了床铺,铺上刚买来的床单被褥,又将顺路买来的一些日用品摆放到桌上,她有了家的感觉。
晚上躺在床铺上,她睡不着,干脆构思起新茶楼如何装修设计,纠结于该把茶楼装修成现代的舒适风格还是装修成竹苑的清新风格。其实她更倾心于装修成现代风格,毕竟物以稀为贵,要想茶楼起死回生,就要有新意。
次日,她去买了笔墨纸砚,画了几张单人沙发的样子,打听到镇子郊外有户匠人手艺不错,就想拿着图纸去订做。
来到郊外,打听到那户匠人住处,正要进门拜访,就听到里面一位妇人扯着嗓子打骂着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让你做点事也做不好,林老爷家订做的陪嫁箱子让你做得小心些,你偏把这角磨歪了,这得损失多少银子啊,皮痒了是不是?今日都别想吃饭。”骂着又几棍子下去。
何必顿觉反感,进门伸手拦住又要落下的棍子:“做错了事至于这么往死里打吗?”
“我花银子买来的人,我爱怎么打都行,你管得着吗?有本事你把这笨手笨脚的人买了去,我还嫌他光会吃不会做呢。”泼辣妇人横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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