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院给人的感觉的确雅致了许多,一楼大厅呈半月形,错落有致地摆放着茶几和椅子,正前方是个台子,角落里支着个琴架,想来是清倌公开表演的地方。

二楼是一间间包厢,对着一楼大厅这面都开有大窗,方便客人边欣赏节目边谈事。

随意在大厅角落的椅子上坐下,正巧赶上清倌馆最当红的小倌醉心即兴表演作画,一旁他的侍从在抚琴配乐。

一幅色彩夺目的海棠图跃然纸上,何必也不禁点头称赞:“看来清倌馆的小倌还是有些才识的,倒也没让这里俗了去。”

“你说我在这里能红吗?”柳彦忽然问道。

“你想红的话就一定能红,我很看好你。”她所言非虚,她知道柳彦才识不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他的相貌也是万里挑一的,只要他愿意表现,客人们定会买账。

柳彦隔着面纱勾起了嘴角,心下更定。

“谁拍得这副海棠图,今晚醉心公子便邀他共饮一杯。”老鸨在台上大声宣布。

台下立刻热闹起来,众人纷纷喊出了价码:

“我出三十两白银。”

“我出五十两。”

“一百两。”

……

最终那幅画以五百两的价钱被一位肥头大耳的人拍得,那人只是随意让随从收好画,贪婪的眼直勾勾盯着台上的醉心。

何必没有多少银钱参与拍卖,就算有钱也不想浪费在这事上,五百两银子能买多少酒自斟自酌啊?

虽然清倌卖艺不卖身,但多少会被人占些小便宜。她有些担心柳彦以后能否适应这样的生活,却不想多言,毕竟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

又看了会儿表演,她便再没兴致,拉着柳彦回后院休息去了。

在南风馆不像在京郊宅院里,有哑伯伺候柳彦的洗漱,这里都只能靠别人眼中的小厮——何必,来完成这些事。好在古人很少裸睡,都穿着中衣中裤,她也不觉得多尴尬。

柳彦告诉何必,今晚他将要登台亮相,昨晚他们离开后,老鸨已在台上宣布了这事,估计今晚会更热闹。

“阿尘,你说我今晚穿什么颜色的衣衫好?我想让人眼前一亮。”柳彦摆出几套老鸨送来的衣物让何必帮他选。

何必一眼就看中了淡青色的纱制罩衫,里面是云纹白衫的那套:“你穿这颜色显得肤色亮,现在已入初夏,这颜色让人感觉清爽凉快。”

柳彦很满意这套,又道:“南风馆里的人都有艺名,阿尘,你帮我想一个吧!”

瞥见云纹白衫袖口上,用黑色丝线绣着几支竹子,她想了想:“墨竹,如何?”

“不错,雅而不俗,艺名就叫墨竹。”柳彦看来也很喜欢这名字。

“你今晚想表演什么才艺?”何必猜不出琴棋书画皆通的柳彦,将表演什么作为开场秀。

“还是弹琴吧,不过我要弹你教我的曲子,要是能配上词唱出来就更吸引人了。”柳彦说道。

何必头一歪,回顾自己教过他的那些曲子,哪首的歌词比较好,对了,就那首:“我现在教你唱那首《逍遥游》,你可要用心记好词,不然晚上你干脆就只弹不唱。”

柳彦没想到真的有词,忙拉着何必坐下,让她唱来。

她虽说故意压粗了些声音,好听的歌声还是氤氲开来:

“少年雄心总比天高,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