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过他只来过一次,没有谈什么有用的东西。”柳彦正色道。
“听说他最近在拉拢朝中官员,你多留意一下那些官员的谈话。”子轩吩咐道。
自从见过子轩后,柳彦的入幕之宾几乎清一色是朝中官员,有时是富商巴结官员的场子,有时是几个臭味相投的官员来此附庸风雅。如今在京都,能成为南风馆墨竹公子的入幕之宾,已经成为一件很有面子的事。
何必猜测柳彦是在收集消息,可能涉及朝堂更替,越发觉得他肯留在南风馆是为二皇子做事,甚至这间南风馆都属于二皇子。
与皇子夺位的事扯上关系,那就是玩命,她下了决心要离开,晚上找了个托词,没有陪柳彦去前院。
她收拾好包袱,想了想,还是应该亲自跟柳彦道个别,至少现在她把柳彦划在了朋友的范畴。
今晚,柳彦常出入的雅间里没有琴声传出,难道他们在下棋作画?何必正要推门,透过门缝看到柳彦俊脸通红,闭目躺在地上,三皇子正在扒他的衣服。
她怒极,一脚踹开房门,一个纵跃,运功劈晕了三皇子带来的侍卫,又以极快的速度揪起三皇子,一拳打得他吐血,新仇旧恨都化在这一拳里,让毫无防备的三皇子措手不及。
她高声唤来南风馆的护院,三皇子亮出了皇子身份,护院不敢动他,直等到老鸨一声令下,才将三皇子主仆请出了南风馆。
她将柳彦敞开的衣襟拉好,扶着他到后院房间,见他身体发烫,昏迷中还发出喃喃的呻吟声,知道他被下了药,赶紧从老鸨那里要来一些解下三滥毒的药粉,泡入茶水中给他灌下,又用清水替他擦了脸。
柳彦脸上的红晕慢慢褪去,药性也解了,这才悠悠转醒。他只记得三皇子说多日未来,非要敬自己一杯他带来的好酒赔罪,他拗不过,就喝了一杯,然后人便昏昏沉沉,身体也渐渐发烫,最后晕了过去。
何必告诉他,他中了下三滥的药,柳彦气得直咬牙:“没想到堂堂皇子居然做出这么下作的事。”
“常来南风馆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何况皇家什么下作事没发生过,皇子没一个好东西。”她最后一句说得很小声。
柳彦还是听到了,马上辩驳道:“子轩不一样,他虽然也想要坐上那个位子,但是他学识渊博,能文能武,胸襟宽广,而且他洁身自好。”
“你帮他收集各路官员的消息,因为他是你恩人,还是因为你爱上他了?”她突然问道。
其实这段日子的观察,她早就发现每次子轩一出现,柳彦就眉开眼笑,送子轩离开时,望着子轩的样子很是恋恋不舍。
柳彦听到她问出这么个问题,怔了怔,却没有否认:“是,我爱上他了。不知是从他将我从难民堆里救下起,还是他亲自手把手教我习字作画,或是教我抚琴下棋开始,我的眼光就不愿从他身上移开了。
虽然他在京郊宅院里,只安排了一对哑巴夫妇照料我的生活起居,可我还是知道了他教我琴棋书画,是希望有一天能在他开的南风馆里当小倌,帮他收集朝堂官员信息。一开始,我有些伤心,后来随着相处的时日越久,我陷得越深,我为能替他做点事而感到庆幸。
为此,我愿每日枯燥地学习,最大的快乐是每隔一阵子,他会来宅院给我讲朝堂局势,为了以后我能与客人侃侃而谈。不知不觉间,我已离不开他了。阿尘,你是不是很鄙视我,怎么会爱上了一个男人?”柳彦说完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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