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尘亦关切地看向杜煜,想说的话早被宝安说了,自己此时却不知该如何说。
杜煜只摇摇头道:“我倒无妨,怎不想想沈姑娘和竹清会不会疼?”
“竹清且不说”,宝安嘟着嘴指着心尘道:“你怎可拿她与你相比,你自然不同些。”
杜煜皱眉道:“有何不同?”
“她,……”有何不同?宝安心里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不知该如何说,便冲口道:“她不过是个贱民,哪里都不配与你来比。”
“贱民?”杜煜冷漠地看着宝安,道:“我也只是贱民,原也不配与你说话。”
宝安被杜煜如此一说,只觉心底一阵寒意。自打认识杜哥哥以来,总觉得任何事情杜哥哥都可轻易解决,从未对他说过“不”,更别说似今日这般对她说话。她哪里错了吗?她一向如此,杜哥哥也未曾对她恼过。
杜煜说着便拉起心尘道:“走罢。”
“你们往哪去?”宝安问道。
“带她出宫”杜煜说着,便背起心尘从苑中一处不起眼的墙脚跃出。
背后只传来宝安急切的低呼声“杜哥哥,你这样怎么出得去啊,你不要命了么!……”
杜煜只头也不回便带着心尘离去。宝安跌坐在苑中地上,似斗败的公鸡,再不言语。
竹清打了个手势,命身边的宫女太监全部退下,只留自己静静守在她身后。
宝安抬起头,看着竹清,不再似刚才那副张扬模样。一脸楚楚可怜,似对竹清说,又似自言自语“他从来不曾这样对我,今日为了这个女子竟不理我。”
竹清道:“公主切勿多想,公子若不在意你,刚才便可松开鞭子,又怎会让自己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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