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亲对他说,他出身贫寒,给不了她安稳的生活,又何苦为一已私欲毁掉她的一生。

不能娶她,那就出家吧,佛前积善,只为度来生与她相遇、相守。

他走了,从此遁入空门,再不理世事,也再不与她有何瓜葛。

他的心思,她懂!只是,不能嫁给他,便再无安稳可言,那么嫁给什么人又有何区别!

雪儿恍惚中看见他吹着笛子向她走来,他离她是那么近,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却什么也抓不到。

“别走,……沐岳,你别走!不要,……不要留下我。”

杜雪儿断断续续地喊着,产婆听得糊涂,她早已习惯女人生产时的胡言乱语,因而也并不在意。

梅姨急忙握住她的手道:“夫人,你听听,这是小公子在给你吹的笛子。你听听”

雪儿回过神来,侧头听着。是啊,这吹笛之人是多么稚嫩,好几处音调都吹不出来,且又吹得中气不足、时断时续。

她流下泪来,口里喃喃地念着:“煜儿,我的乖孩子。”

梅姨连忙说:“夫人,您一定要振作,为了小公子,你也要努力闯过这一关。”

“嗯”雪儿艰难地点点头。

产婆见状忙说:“夫人,再加把劲吧,您一定要让孩子出来才行。”

雪儿咬咬牙继续使劲……产房中又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只是此时已无多少力气了。

已是两日了,娘亲还未出来。

杜煜吹着笛子,眼泪一行行地顺着脸颊淌下来,滴入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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