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琢一蹦从秋千上跳下来,回头。

眼前人正是刘琮。

“怎么?不认识六姐夫了?”刘琮含笑背起手,绕过秋千架往言琢跟前走来。

“我们玉姐儿愈发出落了。”

刘琮的眼神和方才人前完全不一样,上上下下将她细细打量,尤其在她胸前停留许久,贪得似能剥开她衣裳一般。

言琢不动声色,恶心得鸡皮疙瘩爬了一背。

“丫头命还挺大!听说你和白翊……”刘琮低低笑了声,又走进一步,“就是你夫君,睡过了吧小丫头?和男人睡觉的滋味如何?”

以他那句“命还挺大”,言琢几乎可以肯定张寡妇说的话并无虚言!

她立时下定了替原本的何言琢报仇的决心!

还以为这厮只图财害命,没想到还对自家小妹有这般肮脏心思!

她可是他的妻妹!

可怜那何言琢生前不知还受过怎样的侮辱,更死在这qin兽手里。这个杀死她的凶手不但没有丝毫愧疚,还如此轻松地调戏羞辱于她!

言琢捏紧了拳头,怒火中烧,强忍着刨下他两颗色眯眯眼珠子的冲动暗自谋起法子来。

“那小子还真有福气啊!要不是怕破了你身子,姐夫我怎舍得把这头筹让他?”刘琮见四下无人,越说越放肆,想到言琢那有起有伏的身段剥光了衣裳在白翊身下缠绵,愈发放浪形骸起来!

言琢越听杀心越重,垂下眼后退一步,生怕自己愤怒的眼神出卖了内心。

可若没点真凭实据,如何让六姐相信刘琮是个畜生?

刘琮眯眯笑着,又往言琢身前走近,见她毫不出声,言语更加肆无忌惮。

“玉姐儿乖乖,莫怕,让姐夫抱一个回头给你买糖人儿好不好?”

言琢见他越说越露骨,微一侧目,后退两步故意到了墙根儿底下,藏在身后的手从腰间扯下一根小小带子来。

那是她以普通银铃改制而成,一旦穿过银铃的带子扯开,便会铃声大作,这是她与白翊和甜果儿约定的暗号。

但他们来的时机至关重要,太早,见不到刘琮的真面貌,太晚,她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就弄死了他。

刘琮显是很乐意见言琢退无可退,眼露青光,伸手朝言琢脸蛋探过去。

“尝过男人的味道还怕男人吗?别怕,乖玉姐儿!姐夫和你夫君一样,都是男人,都是可以碰你的,知道吗?”

言琢脸一侧避开,忍耐快到极致,但以六姐和何家人对此人的信任,对付这种衣冠qin兽,必须得让人看到证据才行!

她握紧带子前段的银铃,只等最好时机。

刘琮却被她这一侧头给激起更烈的火来,那白玉脖子下襟口微开,高高鼓起的胸脯比在家时似乎更加丰盛。

他呼吸愈加急促,再按捺不住,张开手臂猴急就扑过去,口里乱唤,“小乖乖,跟姐夫亲近亲近!”。

言琢暗道来得好,想也不想,身子一缩,弓腿一抬,膝盖往他关键部位狠狠顶去。

只要他伤了这儿,就算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了。

她别的功夫不会,可专门和义兄学过整治男人的招,招招致命!

于此同时,手中的银铃正要抛出去报信。

忽刘琮身子猛地从眼前飞开,狠狠撞到秋千柱上再弹回来,双手捂着刚才被她顶到的地方,扭着脸像个死物一样“扑通”跌在地。

出现在他身后的是那个被称作“少主”的玉面郎君,正一脸阴郁之色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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