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皇子自然不会回去,只得跟着元元二人到学堂去了。

这边学堂里只有谢知意一人,那冯冀简想必是看下雨了去挪花去了,不然往日里一向他最早的。

谢知意见五皇子竟也来了,不免一问。听得他是来看元元的,便不再言语了。

又见到五皇子只一味逗元元说笑,可元元只淡淡的,不似往日言笑晏晏,令他嫉妒,便知道这两人是闹矛盾了。

便故意和元元讲些有趣的事,引得元元分心。

元元心下还在生气,不想搭理五皇子,如今正好借搭腔谢知意冷冷他。

五皇子虽然隐隐知道谢知意的心思,可以往自己和元元和和美美,自是没有把他放在情敌的位置。

可今日过来,元元一直冷落他不说,还和谢知意相谈甚欢,他虽笃定元元是喜欢自己的,此刻也不由地有些慌了。

毕竟他们两朝夕相处,再加上又有皇上那件事横在中间,他还不知如何解决,便更加烦躁了。

不一会儿,冯冀简和先生就前后脚到了,少不得又是一通询问。冯冀简只暧昧笑笑便罢了,先生却很激动,毕竟若皇子都来听他的课,说出去也倍有面子啊!

先生激动之余有意表现一二,便先点了他最得意的弟子冯冀敏。

昨日他们三个大的男子的作业恰好是一篇策论《论现行婚姻方法之利弊》,三个大的在去年已经通过了童子试,特别是冯冀敏,还得了案首,可把冯家上下高兴坏了,那段时间冯老夫人和李玉蕊几乎逢人便炫耀一二。

现在三人正准备后年的举人考试。新朝以来,在皇帝躬身影响下,科举题目渐渐细化到生活的方方面面,常常结合当时社会的具体事例具体问题来出题。

像这个题目,就是因为二月初三时的一件举国闻名的事。

二月初三那天清晨,京城的府尹衙门前来了个眉清目秀的落魄女子,击鼓鸣冤。正值早市期间,街上行人众多,见有热闹可瞧,俱都呼啦啦围过来了。

衙门里面很快就接了状纸,当堂审问。这姜朝的新规矩,只要是击鼓的状纸,需得立马审问,且必须放十个以上百姓旁听。

这女子姓季,单名一个“洁”字,京城以南五十公里的云州人士,家中是云州有名的“节妇之家”,在前朝时一共得过十七块贞洁牌坊,在云州很有威望。

这女子此番前来正是状告其父母兄弟族人,使计谋杀了她的未婚夫,还囚禁自己,以向朝廷申请家族的第十八块贞洁牌坊,恢复前朝时的“一家有女百家求”的盛况!

原来皇帝姜衍武可以说是依靠黎族起家,而黎族男多女少,鼓励寡妇再嫁,民间舆论也很开明。所以这姜朝自然也沿袭了这个风俗,律文并不苛求女子守贞,但也未像原来黎国那样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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