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离白萍和赵俊霖分开,已经三天了。这三天里白萍经历了很多,而赵俊霖更是水深火热。

两个人置气分开,赵俊霖曾回头去找过白萍,可惜茫茫人海,怎么可能找得到?发小失踪,就连白萍也走了,赵俊霖茫然地站在街头,放眼望去满目生涩。

这不是自己的家乡,这是千里之外的广州,街上人来人往的,却没有一个认识的人。他该何去何从?

赵俊霖始终相信自己的朋友不会骗自己,他觉得赵金德一定是被什么事儿给耽搁了,这才没有如约来接自己。虽然他不知道赵金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不愿意放弃。

还有一点就是,白萍走了,也许她会再来火车站找自己。退一万步说,就算她不来找自己,可万一她在广州混不下去的话,那不还得坐火车回家吗?

所以他又一次回到了火车站,守株待兔,这是个傻办法,可在这个信息并不发达的年代,却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他也不住店,饿了就去买个馒头、烧饼吃,渴了就去车站打水喝,晚上直接往候车室的长椅上一躺,就算是混过了一天了。

这样的日子,他过了五天。住在火车站唯一的坏处就是洗澡不方便,他好些天没洗澡了,头发乱糟糟的,下巴上还长出了一圈青青的胡茬,整个人看上去落魄无依,就像个流浪汉似的。

这天晚上,赵俊霖睡得正香呢,三个身穿制服的男人走了过来,他们是车站的工作人员。

其中最年轻的那个男人,名叫许富贵,大声地冲赵俊霖嚷嚷:“喂,起来了!”

“呼——呼——”

嘿,自己竟然被人无现了?许富贵双手叉腰一声大喝:“赶紧起来,这不是你睡觉的地儿!”

“呼——呼——”

“他妈的,给老子装睡是吧?”许富贵这回是真怒了,毫不客气地一脚就踹了过去。

赵俊霖的身子被踹得从椅子上滚了下去,砰一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嗯——”他迷迷糊糊地闷哼了一声。

许富贵心想,这样还叫不醒你?谁知左等右等,这家伙翻了个身,竟然又睡着了。许富贵气得直咬牙,正想再踹几脚,被他的同事吴解放给拦住了。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把我们车站当家呀?”吴解放一边说一边用脚轻踢着赵俊霖。

赵俊霖睡得正香呢,却被人一再吵扰,不免有些烦躁起来,他往旁边挪了挪身子,嘴里嘟啷着:“别吵,滚一边去。”说着,又睡了。

“这——”三个人面面相觑,气得嘴角直抽抽。

“妈的,老子活了三十多年,今天可算是长见识了,还有人这么能睡的?”

“算了算了,等他醒了再赶他走吧。”说这话的是这里面最年长,约四十出头的人,名叫万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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