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莞在东宫的日子可谓是无所事事,每日只需为太子景玄泽针灸半个时辰,其余时候均可随意安排,只要不离开东宫,景玄泽身边不缺伺候的人,也不会唤了她来伺候。
所以许清莞除了吃便是睡,除了睡便是盯着东宫的小花园发呆,心里虽存了蹦哒的心思,可也知晓在宫里节外生枝是会掉脑袋的,一副跳脱的性子活生生的被憋成了庙里的和尚,心里边委屈得很。不过短短十日,肚子上竟贴了一层秋膘,许清莞伤感的揉了揉身上的赘肉,想到自进宫以来便消失无踪的许府父子二人也不寻个机会来探视探视自己,便悲愤得不得了。
悲愤的许清莞很快便被景玄泽的一句话震得开启了自己的樱桃小嘴,半天都没合得上。景玄泽冷冷的瞥了一眼完全不在状态的许清莞,语气已是十分不快了起来:“怎的,让你一个奴才伺候本宫入浴,还委屈你了不成?若不是今日华英出宫办事去了,犯的着用你?本宫还怕你伺候得不周到。”
华英是景玄泽身边的大太监,自打景玄泽伤了手以来,一直皆由华英近身伺候,绝不假手他人。华英不在宫内,景玄泽又有每日入浴的习惯,这天色刚刚落了黑便准备起身去浴池洗一遭再入眠,想了想身边缺了个人伺候,刚给许清莞一说完,只见得许清莞刷的一下变了脸色,一看便知不情不愿。景玄泽心里隐隐有些不快,说话语气也冷冽了起来。
许清莞咽了一口唾沫,默默的在心底说服自己不吃亏不吃亏,顶着景玄泽吃人般的目光老老实实的跟在景玄泽身后,一步一步的踏进了东宫中的汤沐阁。景玄泽也懒得搭理身后那人纠结复杂的情绪,只是把双臂展开了,唤了一句:“宽衣。”
许清莞胡乱哦了一声,两只手各翘起三根指头只用拇指和食指去拈景玄泽的外袍,侧开了脸半眯缝着眼睛时不时的悄悄瞥一眼景玄泽宽阔的背脊,一点一点的将景玄泽的外袍往两边拉。景玄泽等了半晌,手臂都抬得有些酸了,那衣衫还半挂在身上,宽衣速度好比蜗牛,不由得心里一阵窝火,转过头来眯起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斜瞥着许清莞,声音有如寒冬腊月的风声。
“没伺候过人?”
许清莞啪的一声跪了下去,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哭丧着脸告罪:“殿下,小人真没伺候过人。”
“那你在许府做什么?”
“给许府的老爷和少爷把把脉,看看病。”
景玄泽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你倒是好命,那许家父子二人身强体健,哪里生得了什么病,本宫看你是在许府养懒了。”景玄泽一边说着,一边自行褪了外袍,再把里衣一敞,露出精壮的背脊来。许清莞不敢抬头,眼见着景玄泽的衣衫在自己的眼皮下越堆越多,最后那强健有力的双足慢慢往前迈去,随着哗哗的水声,景玄泽的身子终是没入了水中,只露出一头墨发和宽厚的肩膀。景玄泽右手不敢入水,抬高了搁在池边,身子被那热水一泡,不由得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
“许清。”
“小人在。”许清莞紧闭着眼睛诺诺开口,心中默念色即是空,非礼勿视。
“过来给我擦背。”
“哈?”许清莞猛的抬起头来,一双杏眸瞪得溜圆,也顾不得非礼勿视了,直愣愣的看着前方背朝自己的景玄泽,五官都扭作了一团。
景玄泽心中的不满又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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