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兰捏着一封信笺回了镶华院,递给在屋里百无聊赖转来转去的许清莞,叽叽喳喳的汇报到:“小姐小姐!有人在门房处塞了一封信,说是转交给你的!”说完便好奇的拿眼瞥着那信笺,摆出一副等着许清莞开念的样子。
许清莞瞪一眼汀兰,三两下将那信封拆开,展平了信纸摆到自己眼前慢慢读了起来。信上只有龙飞凤舞寥寥一行字:午时城东桃花亭一聚,方。
许清莞心里的欢喜无限放大,脸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默默感慨了一句,罢了罢了,只要那人还活着,哪怕就是无明那个冤家,也不计较之前的事了。到时候好好解释一番便是,免得那人小肚鸡肠的嫉恨上许久。
汀兰愈加的好奇起来,踮了脚尖偷偷往信上张望,许清莞伸手掩了,轻斥到:“你这小贼,偷看个甚?”汀兰讪讪一笑,一脸讨好的挽上许清莞的胳膊撒着娇:“小姐,你就给我看一眼呗。”
“不给!”许清莞笑意直达眼底,将汀兰推搡开去,又提了裙摆如彩蝶般轻盈的飞出屋外,汀兰急急的追了出去,那许清莞已不见了踪影,不知欢喜到哪里去了。
无明已是有些日子没见到许清莞了,与李全善约定的十日之期也错过了两轮,不过无明每日都抽着空老老实实的抹一遍生肌膏,身上的疤痕倒是越来越浅,也不会每晚又麻又痒的难受得入不了眠。无明是想过偷溜出去见一见许清莞以解相思之苦,又有些吃不准那许清莞的心里究竟装的是何人,上次之事多少有些介怀,再加上如今自己是有些自卑的,总总情绪并到一起,无明是想见又不敢见。
太子景玄泽一脸疲惫,头疼的揉了揉蹙成一团的眉心,哑着嗓子嘱咐了一句:“恒之,母后那边你让人看紧着些,这节骨眼上可千万别再出什么乱子。”无明点点头应了,正待出去遣几名暗卫过去看着,负责传递消息的信鸽飞回了院子里,一边咕咕叫着一边在地上走来走去。
无明取了信鸽腿上的字条,展开一看,一双剑眉便拧成了一团。景玄泽抬眸望去,见无明面沉如水,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有些脱力的问到:“又出了何事?”
无明也觉得着实是累得慌,最近的事儿是一桩桩一件件的接踵而至,偏偏还有些人挑着这个时候尽干些不省心的事,无明心里有火,说起话来口气也生硬了些:“殿下,你那两个好妹妹私自偷溜出宫去不说,还借着采买胭脂的机会从店铺后门溜了,把我们的人甩开了。”
景玄泽目光愈发的冷冽,伸手重重的往桌上拍了一掌,咬牙切齿到:“她们两个又想干什么……”气闷了半晌,景玄泽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毕竟一个是同胞亲妹,一个是娘家表妹,哪个出了事都与自己逃脱不了干系,又叮嘱无明赶紧加派人手去找。
无明得令,提了剑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带着几名暗卫迅速上街搜索景暮雪和姜葶阮的身影。
姜葶阮此时正坐在城外跑马帮所在的依山寨里瑟瑟发抖。姜葶阮求了景暮雪出主意,景暮雪给姜葶阮指了两条路,其一,花钱买凶把许清莞奸淫了,断了太子的念想;其二,去宫外搞些青楼里那些下三滥的药回来,骗景玄泽吃了,把生米煮成熟饭。姜葶阮开始不肯,若是被人发现了不死也要脱层皮,景暮雪连哄带骗的又说服了耳根子软的姜葶阮,两人约定亲自出宫办事,免得被人捉住了把柄,弄得不好收拾。
两人跟着线人去了依山寨,跑马帮的风大爷问了二人来意。景暮雪戴着帷帽将面容覆了,阴冷的说到:“我要你引一人出来,找人将她奸淫了,再赤身裸体的扔到城门口去。”
风大爷眉峰一挑,哼笑一声:“小娘子够狠的啊。”
景暮雪从怀里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应到:“你若是能干便回一声,若是不能干我们便换一家。一千两只是定金,事成之后再加两千两。”
风大爷一双绿豆眼霎时间熠熠生辉,紧盯着那一千两的银票搓着手笑到:“行!怎么不行!便是你让我把皇上的妃子弄出宫来也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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