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双眸紧闭,呼吸沉沉,眼下有些乌青,只怕昨夜是没睡得好的。方恒之有些心疼的伸手抚了抚许清莞光洁细滑的脸颊,许清莞似不喜有人扰了自己清梦,闭着眼睛不甚高兴的撅了撅樱唇,那娇俏迷糊的模样看得方恒之情不自禁咧嘴一笑。方恒之把双唇贴了过去,悄悄的在那撅着的小嘴上轻轻一点,又舍不得吵醒了小嘴的主人,赶紧缩了回来,跟做贼得手一般笑得颇为自得。

方恒之的目光顺着许清莞的发髻一点一点的慢慢往下滑,滑过那新月般的蛾眉,滑过低垂的眼帘和轻颤的睫毛,滑过小巧挺翘的鼻尖,再滑到那不点而赤的含丹朱唇上。方恒之低声喃喃:“总不该是做梦吧。”又伸手掐了自己胳膊一把,果然有些刺痛,便自顾自的傻乐了半天。

直到日上三竿,许清莞才悠悠转醒,迷迷糊糊间总觉得有股熟悉的气息近在咫尺,弄的人脸上酥酥麻麻,待微微睁开眸子一望,方恒之的鼻尖几乎要贴上自己的鼻梁,正睁着虎目一眨不眨的炯炯盯着自己。许清莞唬了一跳,一时半会也未弄清楚情形,抬了脚险些没把方恒之踹下床去,踢得方恒之蹙起眉头哎哟一声。方恒之赶紧伸手把那不安分的长腿按住,笑着开口到:“夫人,你踢为夫做甚?”

许清莞眨巴眨巴眼反应了半晌,抬起眸子打量了一番这满屋的红绸红烛,这才忆起原来自己已嫁入方府。许清莞目光又转回到方恒之春风满面的脸上,猛地倒竖了柳眉,伸手在方恒之耳朵上一拧怒到:“说!怎的中了胡蔓草毒?”方恒之赶紧陪着笑脸一边低声唤着轻点,一边把昨日之事挑着拣着的说了一遍。

许清莞听得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这个心眼大的,若不是早有准备,请了李全善一道,只怕此时已是天人两隔。方恒之慢慢把许清莞掉出来的泪滴一点一点的拭干净了,柔声安抚到:“李先生说只需用上半个月的药,好生修养上一段时日便可将体内余毒清理干净,也不会留下什么后患,你无需担心。”

许清莞眼一瞪气到:“你素日里说我的时候在理得很,轮到自己身上我看你也是个不惜命的。我可告你,你要敢出个什么事,我立马扭头改嫁去!”

方恒之眼瞪得比许清莞还大,霸道的在许清莞撅得能挂油瓶的小嘴上狠狠一啃,再理直气壮的顶到:“不准!”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都是这般能挑事的性子,我又能好得到哪里去?正好也让你知晓知晓你身处险境时我作何想法,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意出府惹事!”

许清莞咦了一声,这人歪理倒是多得很,不但不承认错误,还借机把自己训斥了一顿,顿时有些恼了,一个翻身半趴在方恒之身上怒到:“你还有理了?”

那女子生气的模样也是娇俏万分,方恒之咽了口唾沫,眼珠子转了转,伸手一把揽上许清莞的腰肢将她紧紧按在自己身上不放,这才嬉皮笑脸的回到:“为夫没理,夫人最有理。”

许清莞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捏了绣拳在方恒之胸口一捶斥到:“放开。”方恒之点点头,松了手,许清莞刚想爬起身来,那人却突然一个翻身,倒把自己压在了下面动弹不得。方恒之目光渐渐深邃起来,仿若要看到许清莞的心里去,许清莞咬着下唇,红着脸颊也盯着方恒之不放,两双唇越挨越近,终是贴到了一起。辗转厮磨,唇枪舌战,手足交缠,两人的身子愈发的滚烫,一股莫名的躁动仿若要从胸口冲出一般,搅得人心惶惶,连带着呼吸也越来越重。两人已是情难自控,正欲宽衣解带之时,只听得门外不合时宜的响起了敲门声,陪嫁过来的丫鬟汀兰咋咋呼呼的声音有些不悦的响了起来:“小姐,姑爷,该起来用午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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