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赵周氏就上门了,翠翠正在梳头,一头乌黑的长发直垂到腰际,像天边飞来的一片乌云,柔顺而又飘逸。

“哟!丫头梳头呢!这带劲儿的!”赵周氏嘴里发出啧啧的称赞声。“来,让婶子帮你梳头,婶子梳的新娘头那是梅镇一绝,你表姐出嫁的时候,头发就是我梳的,那个俊哟!看得后生们口水都淌了二里地。”

“婶子你就说大话吧!谁的口水能淌二里地呀!就算有那也是我表姐长得漂亮,谁梳还不是一样!有本事你把个丑八怪梳成个靓妞,那我才服你!”

赵周氏哈哈大笑起来,嘎嘎的活像个抱窝的老母鸡,“我就爱听你这丫头说话,噎得人上不来气!小丫头就得厉厉害害的,省得到了婆家受气!我就看不上那一杠子压不出一个屁的主儿,吭哧半天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能急死个人!看看我们翠翠,用一个文绉绉的词来说叫啥,叫那个,嗯,”赵周氏想说个高大上的词,一时想不起来,憋了半天,终于一拍大腿,“对!叫秀外慧中!怎么样?婶子也有点儿学问吧?”

“嗯。”翠翠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赵周氏看翠翠这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忙开始转移话题,“丫头,昨天婶子跟你说的那事想得怎么样了?”

“还没想呢!”

“什么叫还没想呢!人家那边宋员外急等着做新郎官呢!”

“他急不急的跟我有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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