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都到齐了?”正在蓝辛夷举棋不定之时,季海川衔着一根青草,叉着手大模大样的朝几人走来。
“到齐就好,免得耍赖!一万金拿来我立马走人,并且发誓,有多远我滚多远,绝不再出现在你们面前……”季海川走到诸葛长风面前,将嘴里青草一口吐出,眉眼一挑,得意的向诸葛长风点头示意道。
诸葛长风无奈的摇了摇头,缓缓将手一伸,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来。
只见它以黄金为底,中镶羊脂白玉,玉石外边,有天然冰晶圈了一周,再看玉佩下方的流苏,以冰蚕丝为料,束以双龙戏珠的织法编制而成。
“……公子,它虽不值万金,但若卖个千金,想来亦是搓搓有余”诸葛长风抚着玉佩,似有不舍,微风一来,流苏随风飘飞,丝丝滑滑环在他指尖。
说罢,便将还带着体温的玉佩递到季海川面前。
季海川迫不及待伸出手去,玉佩比想象中的要沉,季海川一个闪手,差点没将它掉在地上。好在他手疾眼快,一个下蹲便又将它牢牢抓在手中。
他后怕的朝诸葛长风咧咧嘴,继而又欣喜的将目光投到玉佩之上。
只见他一会举着玉佩在阳光下细细琢磨,一会又对着玉佩哈气,捏着袖子在上面来回擦拭,翻来覆去捣腾了半天,他才嘻着脸,颇为满意的点点头。不知怎地,他忽然想什么来,似有不对,疑道“不是吧!你就准备用这个打发我?她可是欠了我一万金的好不好”
“……公子何必计较呢,这债本因无意而起,又何必坐地起价?”诸葛长风回道,口气略有不满。
“这怎么可以!这——”季海川连连摇头,方才贪婪的面色很快化为怨愤,正咄咄逼人的看向诸葛长风。
“为什么不可以?你也说过,那只金蝉就值一千金”谷雨忿忿不平,怒色满面的直起身来打断了季海川的话。
“我说你个丫头片子,我现在连江都城都不能待了,难道不是拜你所赐?”季海川插着腰,大有旧账新算之意。
“那都是你活该,夜闯异宝斋,是你硬要跟着我,我可没拿刀架在你脖子上”季海川这番不讲道理,一石激起千层浪,惹得谷雨多日来的苦水,翻涌而出,她仰着面,亦有决不妥协的架势。
突然,一条白缎破空而起,直直向季海川而来。白缎所过之处引起气流改变,季海川觉着身有异风,便低下头来。这刚低下头,便见白缎如蛇,在他腰上绕了两圈后,便直追向他叉腰的手臂,缠在他握着玉佩的腕上。
季海川才觉着被捆绑的束缚,力道就紧了起来,被勒得泛白的手掌,突然一松,便见白缎一准将玉佩挽起,然后“嗖”的一下,从季海川身上退去,飞回蓝辛夷袖中。
“……义兄之物,哪里允许他人随意乱碰!”蓝辛夷取回白缎上的玉佩,将它握在掌中,再抬眼来,便是义正言辞的看向季海川。
经过此事,季海川才留意到轮椅上的蓝辛夷。她一身白衣,仪态万方的端坐于上,姣好的面容好似画像一般,她静而不扬的性子,就连生气都如此隽秀。
“好美……”季海川两眼瞪大,呆呆的盯着她,那张着的嘴差点就流下口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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