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哗然,忽地交头接耳对着司竹空指指点点。这一幕也让老鸨触不及防,她兀地羽扇一收,捏着裙角慌张的跑下楼来,紫衣女子垂下捏绢的手腕,也一道跟了出来。
直到正了眼,阳光下司竹空八尺身型这才定定印入眼帘。他剑眉入鬓,瞳神如星,俊朗的面庞浮着脱俗的气度,竟让老鸨一时半刻忘了此行目的。
“这——”老鸨垂面将手中捏紧的裙角一松,方才胸中积的怒火消失遁形,她举棋不定转过身看向紫衣女子,却也见紫衣女子痴痴呆呆愣在她身后不做声响。
“这——”老鸨摊开双手尴尬一笑,奈声道“这位公子,该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奴家小门小面,可经不住您这捣腾。添香阁虽都是一帮女人,但也尽非废人,若公子真是刻意兹事,就恕怪奴家不会善罢甘休——”
老鸨话语未尽,紫衣女子便着急上前扯了扯她的衣袖,老鸨转过头去,紫衣女子便摇着玉手朝其轻轻摆了摆,兀地,老鸨合眸一闭,便心解其意。
“如果公子是来应选的,那则另当别论……”老鸨说罢,甩开羽扇轻轻拍在胸脯,眉眼摆正一本正经的将司竹空前前后后打量起来。
“公子衣着虽不艳丽,但质地上乘,纹理讲究,绝非寻常百姓,我是个爽快之人,如果公子能到账房交上一千两银子,我便将紫鸢许配于你如何”。
老鸨之言深得紫衣女子之心,紫衣女子顿时面如红染,既娇又艳,躲在老鸨身后齿咬锦绢窃窃作喜。
“我来此处只是要寻一人,别无他由”司竹空一板一眼,说话都不带拐弯的直言相抵。
司竹空言语一尽,暂时安静的人群顿时人声鼎沸,他面色严肃,口语冰冷,尽管众人围观口舌嘈杂,他依旧处变不惊,面不改色。
“……”
老鸨怒色突起“狂傲的小生,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你交了银子便欢欢喜喜带走紫鸢你还装清高,既然不是来应选,那你就是承认来砸场子的喽?这砸了我的场子那说法可就不一样了,来人——”老鸨话音刚落,十余名打手便围了上来,摩拳擦掌好不彪悍。
“别别别——”谷雨不知何处蹭到老鸨面前,嘻道“我说老妈妈,你怎么这样糊涂,你看他佩剑傍身便应知他通晓剑术,这要动起武来,血溅当场,这岂不是毁了你名声?再者说了,万一有个死伤,就在你添香阁门前,你就不怕伤了风水影响往后生意?”
老鸨怔怔看着谷雨,似半信半疑,虽是气不顺畅,但也觉得两分在理。
“你看看他,俊朗挺拔,气度卓尔,配你紫鸢丫头可算的上天作之合,难道你就不为紫鸢着想?”眼见老鸨有迟疑之意,谷雨赶紧趁热打铁,挽着老鸨胳膊肘娇声而道。
老鸨再三打量着司竹空,左顾右盼,无论如何观望总会不自觉面露满意之色。
“怎么样,不错吧”谷雨故纵一问。
“不错是不错,可……”老鸨歪着脑袋,满意的面上又兀地心生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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