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渐弱的结界,他低声说:“小茵茵,我帮你闭气,免得天冥道长再有杀你的念头。”
这时的玉佩已经不若刚才那般燥热,正一点一点冷却,我全身的热度却同时往丹田集中。结界完全消失时,玉佩也不再燥热,而我丹田处却隐隐翻滚,一阵阵温热从那里传到身体枝梢末节,比嗅过花香还要神清气爽。
这意味着已经开始结丹?
任督二脉通了?
我咧开嘴角,笑望着秦涣天低声道:“我开始结丹了。”
结界完全消失,秦涣天眼里充满希望,微笑着对我说:“小茵茵,不枉我废去大半真气,这次你欠我的人情足够以身相许了!”
呵呵,他是开玩笑的,定然不会要我以身相许。这话他也说过许多次,却并未认真过。就好似我答应怒水似的。
我还伏在秦涣天的怀里,淳爷的目光落在我俩身上。
这是何种表情啊?欣喜、难过交替出现在他双眸。
我虚弱地从秦涣天怀里起身,只想过去告诉他,我可以好好修炼,将来有一天一定能带他飞!
墨梅那次中毒险些丧命后曾说,看过生死,才知道要怎么去珍惜身边的过往。
安华淳,既然你来过我的生命,怎么可以这么就变成往事?
此时我只想跟淳爷说,什么正室、妾室,都无所谓,你娶我吧,我跟你走就是!
至于墨梅……反正他喜欢大师姐,想必师傅也不会为难我;怒水就更好说了,只要我跟师傅告一状,怕是他就要被罚去冷香小筑。
我是惯会欺负人、欺负仙儿的!
须臾,淳爷抽回那复杂的目光,望一眼黑压压的御林军,再对为首的缁衣道士道:“张道士,请你回禀皇上,只要他肯放走月娘娘,微臣便领命!”
重九云的悲戚地声音忽然响起:“淳爷!你想明白,那可是活活送死!据说夏州布兵善用奇门遁甲等妖术,不可贸然领命啊!”
淳爷再次望向我,目光寒凉。我嘴角的笑容还没让自己双腮出现好看的酒窝,就被那寒凉硬生生逼退回去。
他不再看我,紧握着剑萧索道:“小九儿,死或不死又有何妨?安府上下八十几口都因我而亡,我也不想苟活。何况月儿……茵儿不需要我,我保护不了她!”
我停下脚步。他这是什么话?他又怎么了?怎么了?
我……我该不该过去,告诉他我要做他娘子?
还是,我该转身离开,是不是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他说他不想苟活?他要去送死?
秦涣天在我旁边,欣慰地看着我笑,一脸疲惫。
天冥道长也惊讶地望着我,后退一步道:“妖女!淳爷,她就是个妖孽!还从没有人能逃过我棋山四小目掌!”
这话说完,他又张大眼睛愕然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冰蚕血衣?解百毒、愈百伤?”
我朝天冥道长笑了下,本来我就喜欢鲜艳的颜色,这件红艳艳的衣服一定美极了。
张道士侧目、微微一笑:“既如此,贫道就去复命!颜风,还要谢谢你通风报信。别戳着了,走吧,跟我领赏去啊!”
“叛徒!”重九云抽剑冲上去,颜风吓得直接缩了脖子、后退一步。
“啪”地一声,一个石子从秦涣天手里弹出去,重九云的剑被打出个凹痕。
秦涣天对重九云道:“你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没必要给自己造虐。他也有不得已。”
颜风抬头,哆哆嗦嗦地对秦涣天拱手道:“爷明察!我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之后他又转头怒视张道士道:“师傅!好歹自我来这里,喊了你五年师傅,你不教我真本事就算了,还污蔑我人格!我可不是见利忘义的小人!”
“张道士,等我解决眼下的事,便同你去见圣上。”淳爷说着,抽剑朝天冥道长刺过去。
天冥道长双手合十,紧紧握住淳爷的青鹰剑,只见剑上白光流转,从剑尾到剑锋,越来越快,仿佛憋着一股力量发泄不出般。
天冥道长脸上仅有的肉聚成一道横肉,凝视淳爷面色疏离:“淳爷,我敬你是正人君子,一心跟着你。看你被妖女迷惑,不得已出手肃清,你却要取我性命,与那沉迷酒色的昏君有何区别?!”
青鹰剑的白光流转的更快。
“不好!”秦涣天在我后面低声道。“倏”地一声,秦涣天已经在淳爷身后。
“安华淳,你本该为天下苍生社稷效力,却沉溺女色。而青鹰剑若是挥而不往,反噬须臾就会要用剑人的命!你马上放下!”
淳爷并不松手,眼见那流光越来越浓,流传的如同惊涛骇浪般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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