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已经不需要再用驭龙诀,小白总是很自觉地把我甩到他背上。

回到客栈,颜风躺在床上,直到这天日落都没醒来。

我坐在颜风床侧,看着他苍白的脸有些着急,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小白,我去请郎中吧?”

小白翻过他眼皮后说:“不急,除夕前若还没醒再说。”

除夕?那不是后天?

我抬头看他,小白点头道:“胡美薇刚才传音给我,说他师傅可能被关在祭坛,应该是准备祭天用。”

祭天?怕是用来蒙皇上的,只怕是为自己所用!从我第一次下山到现在,也明白有些凡人的话完全不能信。

张道长是因为出现在春红楼才被抓起来,那抓走张道长的人应该和春红楼有关。

“什么人,胡美薇说没说?”

“她说是个男人看着张道长。”顿了顿,小白继续道:“胡美薇曾派个小青蛇妖精试探过,说这人叫宇文侯。”

那不是侯真人?拿着菜刀的屠户?他说过自己叫滕山宇文侯!

“这人叫滕山宇文侯,颜风我们见过。那次在春红楼他也在,说是要收妖,可他差点被妖收拾了,看样子修为不怎么样。”

我很困惑,说过这话望向小白。

小白一直摇头,道:“凡间的流派我不清楚,知道的很少,只听过从前的汴城夏家,知道他们家的公子夏荃诺自幼聪敏过人,娶亲后得一爱女,夫妻俩……”

听小白叨叨完,我送他一个大白眼后道:“据说当年我爹被我娘踹下天庭变成凡人,撞到自己失忆后重新投胎,就是那夏家公子。”

小白忽然憋笑憋红了脸,片刻后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开:“没想到你就是那个女婴?你没死啊?”

“啊,我没死。”我回到。

爹,娘,瞧瞧你俩这爱女心切,现在知道这故事的人都要问我“你没死啊?”

小白又笑了一阵,额头的“玄”字都被他笑成了“三”;笑声中,我见颜风的眼皮跳了下。

“醒了!”我惊喜地望着正努力翕动眼睛的颜风。

他那好看的眼睛终于睁开一道缝,问:“我怎么了?”

小白抢先道:“没事,魔胎嫌你道行浅,自己离开了。”

颜风面无血色,勉强笑了下说:“那就好。”停顿片刻,他打量一番周围又问我:“茵儿,是不是还没我师父的下落?”

“美薇传音说,你师父很有可能被关在祭坛,说要等合适的日子祭祀……”我一边回答他,一边起身给他倒杯茶。

小白扶起颜风,他一日之内仿佛憔悴许多,面色无光,唯独眼神比昨日坚毅,不再是那番顾盼流转。

“祭祀?要把我师傅杀了祭祀?”他急切地问。

我和小白对视后,安慰他道:“应该是做样子,这儿也不兴杀人祭祀。幕后的人就是那日咱们见过的宇文侯,你可了解?”

颜风登时瞪大眼睛,惊愕道:“滕山宇文侯?滕山派我倒是知道,是祀祷派,最擅封禅祭山,掌门宇文宁是个正义的人,从不做苟且之事,那日见过宇文侯我还在纳闷,他们滕山派是极少干预祀祷以外的事,怎会是他们掳走我师傅?我一直以为是殷天冥的棋山派呢!”

见我和小白还一脸不解地望着他,他润了下唇继续道:“我师傅说棋山派最擅炼丹,他们常常收妖,再将妖精扔到炼丹炉里,提炼元气炼成天元丹,据说也有异教徒被他们扔到炼丹炉里的,我就担心我师傅被他们扔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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