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时辰,终于看到这户人家的中堂,考试就是在那屋子里。
就快到我们时,前面的娘子手中的《宋词》忽然掉落在地上,我忙俯下身帮她拾起来递还给她。
等我直起腰身时,萧下对我低声道:“刚才那屋子里出来个公子,啧啧,长的真的比潘安还美。”
如果是从前,我一定要打趣他:“你喜欢人家?”如今却只能报以抱歉的笑容,我竟然连话都不能说,他却陪着我一路,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闷。
“没关系,我们反正也是来骗银子的,再说你也不会嫁给这人。”他低声打趣。
我曾在地上写下:吾将寻吾君,当时他的双眸黯然失色,喉结上下滚动几下后,轻声哽咽道:“没关系,我要把你完好无损地交给你夫君。”
看他一副看开的样子,我倒是觉得轻松不少。
在我们前面还有两个人,之后就是我俩进去。
不过,我们之前进去了一男一女,出来的时候却只有那个男子。那女子被留下了?
我还在琢磨,萧下轻拍了下我肩头,到我俩了。
房间里通透明亮,中规中矩的装饰,严谨而有品位。
房间正中有个大屏风,前面是两把椅子,中间一张方桌。再往门旁,就是两张书案。
两个先生模样的人坐在椅子上,斜眼看眼后面的屏风,略显激动地耳语:“这娘子答上来了,可偏偏老爷去茅厕,也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
“继续吧,反正还有这么多碎银没发出去呢,万一再有娘子对上呢?老爷也没说只娶一个!”
俩人低声耳语后,就让我俩上前,各自递给我俩一张纸。
我见那屏风后有个坐下饮茶的影子,看来已经有人答上来了,那这首词也许不是那么难。
我俩退后到书案,各自展开。他看我一眼,低下头开始书写。
展开手中的纸,上面写道:“玉皇山境颓,不见李枝垂,境迁不识路,”最后一句就是要我们补充的。
这几句话怎的这么熟悉?好似再讲我和墨梅的约定。
我提笔写下:树下望夫归。
心里涩涩的。难不成这家老爷知道玉皇山,还知道那里的李子树?
我放下纸笔后,一位先生开口:“请二位交换。”
我与萧下换过,拿他那个过来,密密麻麻许多字,细看却大吃一惊。
“朝夕往,断念想。月隐薄云夜梦长;一念错,离愁多,纵有千言,与何人说?索,索,索!”
这不是淳爷当年写下的字?这么说,这家老爷也许就是我的墨梅啊!
后半阙不就是:“新人忘,旧人伤。唯留琥珀做思量;纤步挪,宫门阔,梧桐引凤,谁惜花落?惑,惑,惑!”
他知道这首词只有我能对上来,所以才放言娶对上来的娘子?那屏风后的人又是谁?她怎么知道这首词呢?
我激动的手直发抖,怎的都握不住笔。我终于找到墨梅了!刚才萧下说的公子,难道不就是墨梅么?墨梅真的很好看,貌比潘安、比潘安啊!
那边,萧下已经答完另一题,考官老爷也过来看过他的字,虽然面露赞赏,最终还是遗憾地摇头。
“路遥望,心已亡。盼留盼归愁断肠;雪花昨,春花陌,梦留昨日,匆匆过客!莫,莫,莫!”
“小伙子,你这是喜欢身边的人又不敢说?”老先生捋着胡子,望眼萧下,又望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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