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管家说,”她的声音有些不悦,“您在这屋里发现了一间密室。”

“唔,是啊……”乔素点头,“不知您从前可知道这间密室的存在?”

她倒吸了一口气,退了两步,想来也是看到了那里面的金子,脸色苍白的像纸一样,不像是装出的,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辩白地说道:“天啊,我如果知道有这么多钱……”

半晌,神色镇定了些,又冷冷答道:“您这话是在怀疑我咯?我之前提到那派发房中细软的事儿,实是真心想要清净,并非是为知道老爷积攒下这许多金银,故意做些场面上的事儿。不瞒您说,我那官人生平最爱黄白之物,他有些什么,断不肯说给我们听的。连他做些什么,我都一概不知,也从不过问哪!”

说完这些,她的脸色涨得通红,好似把多年的积怨都发泄出来,一下子禁受不住了。

乔素忙摆手:“夫人,在下并无他意,只是见泥土被人动过手脚。再说屋中所藏,多半怕是脏银,您若未曾牵涉其中,可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雨楚很少流露感情,这回好像是决心发泄到底一样,冷言道:“您说这些,实在为时尚早,我家老爷多少算得上京城有名号的商人,生前经营产业并不在少,总该有些积蓄。从前我只当他在外挥霍,多半散失在外,现在看来,总算不负我这未亡人,还留下这些与府中众人度日。我若早知有这些,也不必心灰意冷,遣散那许多人去。”

顿了顿,又轻轻搓了搓手,道:“至于您说,他牵涉在盐铁走私的事里,传闻多半如此,可有真凭实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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