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爷是准备当街要债吗?”莫小棋被安家奴仆围上了。
安以泽摇着一把描金扇子,只说:“有何不可?”
莫小棋摸着袖子里的二十三两银子,万分不舍,她本来想等赵鸿意,看他能不能帮到自己。
可现在看来,不拿出银两,是走不掉了。
“安少爷很缺这二十两银子吗?”她忽然嘲讽一笑,安以泽身上穿戴的任何一样物品,恐怕都不低于二十两。
“当然不缺。”安以泽回答得很理所当然,不过区区二十两,买他手中的扇子尚且不足够。
莫小棋沉默半晌,决心暂时不还钱,“可我很缺。”
“你缺银两与我何关?我只要你还钱,哪怕一分一厘,只要欠我安家的,就都该统统还来。”安以泽一挥手,奴仆们冲了上去。
“哇……哇哇哇呜……”背上的孩子仿佛感受到了奴仆们的恶意,哇哇大哭起来。
“哦哦哦哦,宝宝不哭。”莫小棋扭头哄着哭泣的孩子,冲上去的奴仆一个个都停住了动作。
“还等什么?抓住她!”安以泽拧眉怒吼道。
他本来就后悔当日休掉这个女人,他该好好折磨她一番的。
“住手!”有人一声断喝!
原来是县衙的捕快,捕快们自动分成两队,赵鸿意穿着官服从中间走了过来。
“安少爷,我仁寿县的大街上,不允许有欺凌妇幼的行为。”赵鸿意礼貌微笑着,短时间内还不好撕破脸皮。
“怎么?县令大人准备为她出头?”安以泽脸色难看,勉强扯嘴笑了笑,“她是我家中贱妾,我可不算欺负妇幼。”
“满县城的人都知道她已经不是你安家的人。”赵鸿意瞪向安以泽。
莫小棋在新婚之夜被安以泽扒光扔出新房之事,众人皆知。
而她也是安家所娶的新娘里唯一活下来的。
其余四个死掉的女人,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死去女人的娘家曾到县衙击鼓鸣冤说是女儿是安家害死。
可谁也没有证据,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
“可她欠我安家二十两银子。”安以泽轻挥折扇让奴仆退下,“欠债还钱,总是天经地义吧大人。”
“欠债还钱当然是天经地义,可这二十两,是不是太多了。我怎么听说,安家放高利贷。”赵鸿意毫不退让,他铁了心要保下莫小棋。
“我死去的相公原本只欠安家一两银子,拖了个把月,利滚利生生滚成了二十两。”莫小棋总算又将孩子哄睡,这才出声。
“放高利贷可是犯了王法,既然是欠了一两,那本官就做主了。莫小棋,你还安少爷银子吧!”赵鸿意昂着头斯文的脸上有一丝威严。
莫小棋果真就从袖中摸出一两银子,赵鸿意直接拿过银子,递给安以泽。
“大人还真是百姓的父母官啊!既然有大人做主,那我也不好多说。一两就一两吧!”安以泽想着要卖县令大人一个面子,以后好处事。
至于莫小棋?就这么轻易放过她?当然不!
安以泽心里有自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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