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肚子饿怎么办？”莫刘氏晃了晃她的大胸脯。
“这个好说。”莫小棋指了指门口的马车，“给您带了干粮，吃到家还有剩。”
“我……”莫刘氏话没说完，莫小德就拉住她，挤眉弄眼露出怀里的那张银票一角。
一见儿子得了银票，莫刘氏这才甘心坐上马车。
“娘您慢走啊！再见，不送。”莫小棋挥手送别莫小德母子。
“哎呀，莫老板，你真是心软，怎么能给他们银票呢？”白喜摇摇头，有些郁闷。
莫小棋眨巴着眼睛，笑眯眯的，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赵鸿意来了，听到白喜说了这件事。
“小棋，你给了一次银票。他们就还会来二次三次的。”
莫小棋看了一眼赵鸿意，笑着说：“我没给他们银票啊！只有雇马车，还有给干粮。”
“啊？那你塞给莫小德的是什么？”赵鸿意好奇不已。
“嗯……秘密。”莫小棋故作神秘道。
另一边，车夫驾着马车在路上狂奔，莫小德和莫刘氏坐在马车里啃着干馒头。
“这个莫小棋，真抠门，给的干粮竟然都是干馒头。”莫刘氏抱怨道。
但莫小德拍拍胸膛说：“娘，她不是还给了咱们银票吗？”
他从怀里将银票摸出，满怀期待地展开。那竟然是一张画着类似银票上花纹的借据。
“娘，不是银票。”莫小德有些生气。
“那上面写的什么？不行，我得找她算账去。”莫刘氏说着就要站起来，可马车疾驰，她站不起来。
“娘，我看你还是别去了。”莫小德在仔细看过那张借据以后无奈说道。
“什么意思？”莫刘氏不甘心问道。
莫小德将借据塞给莫刘氏，然后说：“上面写的，这个莫小棋啊，借了县令三百两银子。限时三月归还。你再看看日期，再一月可就到期了。”
“她借钱是她的事，关我们什么事儿，凭什么少给了我们钱。”莫刘氏的脑子绕不过弯了。
“上面的借款人啊，是客来香。也就是说，谁接手客来香谁还钱。你瞧那小店，能挣出三百两？”莫小德“嘁”了一声，将那张借据撕了个粉碎。
“这么说，她就是个光架子，现在全靠借来的钱硬撑着。”莫刘氏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这趟白跑了。
“可不，这还没还上银子，客来香就得是别人的了。不是瞎折腾吗？三百两，我可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莫小德发泄般啃了一口馒头。
客来香里，赵鸿意还是十分好奇莫小棋到底给了莫小德什么东西。在追问了好几次之后，莫小棋终于说了实话。
“哈哈，小棋，这招真高。”赵鸿意由衷赞叹道。
“还得多亏了白掌柜，做了一本假账让那个莫小德看。”莫小棋和白喜对视一眼。
“我还以为让我做假账是想做什么呢。整了半天，是为了这个。”白喜这才反应过来。
“嗯啊，只有这样，他们才会甘心走啊。”莫小棋长长松了一口气，心道，总算把那两个瘟神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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