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茶店的门口。
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孩,浑身透湿,小脸儿冻得紫青,双眼通红,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狼狈的要死。
躺椅上的茶多鱼,歪着脑袋一看,直接从躺椅上起身。
“童谣!”
“你怎么来了?”
“下暴雨不打伞?”
“疯了吗?你这样子会生病的。”
童谣是茶多鱼的发小,小学跟初中的同班同学加同桌,那时候好的跟一个人似得。
没问童谣为何这么晚来找自己,茶多鱼只是跑到门口,赶紧把她拽进店里,然后找了块干毛巾就开始给她擦头发,顺便给她沏了一杯粉红色的暖心茶。
茶水很烫。
茶多鱼逼着童谣一口不剩的全喝了下去。
“什么话都不要说,先去楼上换衣服,别感冒了,穿我的衣服,你知道在哪儿。”将童谣赶到楼上,茶多鱼也没心思看书了,角落里的龙丢丢依然是鼾声如雷。
五分钟之后。
童谣从二楼走了下来,头发依然是湿漉漉的,脸色稍稍好了一点,可一样是楚楚可怜,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说说吧。”
“到底怎么回事?”
“不要告诉我你失恋了。”茶多鱼的话刚说完,就发觉童谣的表情有些难堪,一捂脸,尴尬的撇了撇嘴。
果不其然!
童谣呆愣愣的站了十个呼吸之后,直接就开始歇斯底里的大喊起来:“混蛋,混蛋,男生全都是王八蛋。”
一边喊一边哭:“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想不通,我跟聂飞认识了三年,整整三年,我们是高中同学,大学也考到了同一所学校。昨天见面的时候还在说爱我,今天竟然要跟我分手,说不爱我了,心里有其他的女孩,让我好自为之。”
“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
“那一刻,我这辈子都不会忘掉!”
童谣站在茶多鱼的身前,一边说一边把眼泪使劲朝她衣服上蹭了蹭,然后还吸溜了一下鼻涕:“他跟我说分手的时候特别干脆,我连挽留的机会都没有,我是不是很失败啊!”
指着自己,童谣继续说:“你知道他现在喜欢的人是谁吗?竟然是我姐姐,他俩好了整整三个月,三个月,我完全没有发现,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姐弟恋啊!”
“多时髦!”
自嘲般苦笑一下:“多鱼,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伤心吗?因为抢走聂飞的人是我最亲的姐姐,我们一起哭过,一起笑过,她甚至说过,如果有一天没人要我了,她养我。”
童谣抹着鼻涕,越说越伤心:“我在他俩面前就是个傻子,以前我们三个人一起去酒吧玩儿,我姐姐跟人吵架,我掀了桌子上去就跟人打,跟泼妇没什么两样。聂飞拦着我,我当时就臭骂了他一顿,让丫滚远点!”
泪眼摩挲的童谣,忽然看向茶多鱼:“你说他俩当时是在担心我呢,还是躲在一边看得兴致勃勃?好样的,都是好样的,他俩不去演电影都可惜了。”
说到这里,后面便是无休无止的抽泣。
面巾纸一包接着一包。
满地狼藉。
说实话,茶多鱼已经好久没见过童谣,因为两个人上的不是同一所高中,童谣上的是重点,茶多鱼上的是普高。后来童谣上了大学,茶多鱼来了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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