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宴会最终以不欢而散告终,谢韫道明曾于家中一本古籍上看到,记载‘啼莺’的文字,这张琴的‘啼莺’是由前朝武皇帝亲手刻于琴的底部,当时的文字流传应是小篆,而唐婉的琴身上的刻字则是在琴侧,并且字体是隶书。
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并不像平空捏造,况且隶书确实不是武皇帝时期文字,是以一番话说完,一片哗然,唐婉听完,一双大眼迷蒙,当场昏了过去,众人只好离开唐府。
“所以你就这么回来了?”星辰听小画眉绘声绘色将今日众人的表现描述了一番,笑道。
“不回来,还待如何?住下不走了?”宝之有气无力的道。
这半日闹得她头昏脑涨,这哪闺秀啊,一个个心怀鬼胎,就是一群有些文化的泼妇。
“你应当留下来看看她是不是装昏倒。”
“小婼是她堂妹都走了,我有什么理由留下来,她是不是装的,都与我无关。”
从镇西候府出来,唐婼便没回家,径直坐上赵府的马车,与宝之一同回了赵家,可一路上却不发一语,紧抿着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所以她的琴是假的喽?”星辰面露好奇问小画眉。
“那个谢姑娘是这么说的,还说什么小篆小隶的什么什么的。”小画眉挠头。
一直没说话的唐婼突然眼睛一亮,抓着宝之的手道:“我想起来了,宝之给我瞧瞧你琴!小画眉快去将你家姑娘的琴取来。”
说完又似想到什么,拦住小画眉:“不不,我们过去,你小心别磕碰了琴。”
在场的除了宝之外,皆是一头雾水,宝之猜到唐婼定是想起她那张琴与唐婉的相似了。
“我那张琴是后世仿制的,不可能是真的。你别急。”
“先瞧瞧再说!”
说完拉着宝之,宝之拉着星辰,三人就往芷汀院快步行去。
唐婼小心搬起琴,仰着头搜寻琴底有没有刻字,果然有字!
“是小篆!宝之,宝之,你这张定是真的‘啼莺’!”唐婼激动万分。
宝之无奈道:“不可能的,唐婉费这么大劲寻来的都是仿制的,我哥哥还在读书,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寻张真古琴,况且就算他入仕,也和镇西候比不了啊。”
唐婼被她说的有些动摇了,宝之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张古琴定是极难寻,唐婉才会冒着被抓包的风险弄张仿制的。
“我看也说不好,就是真的,这种东西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星辰道。
星辰轻轻抚过琴弦,拨了两个音,对宝之道:
“既然都拿出来了,宝之给我们弹一曲吧。许久未听你抚琴了。”
今日听唐婉奏琴,宝之就有些技痒,“如此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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