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姑妈算着日子,带刘春过来章府住下,俊彦这几日皆是深更半夜才喝的醉醺醺的回府,每每回府,随身戴的银子、玉佩等物便全然凭空消失,en.ranen

章姑妈心情愈发好起来,宝之难得未再挨祖母与她的训诫,宝之享受着这暴风雨前的宁静,宝之听着小画眉在耳边低声传着话,两腿一前一后的打着摆子,心中暗叹看来安逸的日子差不多要结束了。

晚上俊彦照旧喝的酩酊大醉的步回小院,慢悠悠喝了一盏茶,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响起,穿的花枝招展的丫鬟打着哈欠拉开院门,便被一个粗壮的婆子一把推到一边。

章总管从后头走进来,向着屋内步进去,见俊彦正闭着眼靠在椅上养神,稍稍一揖耷拉着吊梢眼:“大少爷,老夫人姑太太有请。”

说完不等俊彦回话,从他身后便窜出两个壮硕的护院,一左一右架住俊彦,强行拖着往正院行去。

几个娇俏丫鬟哭嚎起来,很快被来的仆妇止住,随俊彦从赵府来的丫鬟贞桂趁乱溜出院门,往宝之那去报信。

宝之今日下午听了小画眉的话,寻思着也就是这一两天便要做个了结了,沐浴后就歪在炕上心不在焉的翻着书,听玉桂来禀说贞桂来了,麻利的起身吸了鞋,披上夹袄。

贞桂一进门恭恭敬敬给宝之行了礼,声音有些发抖,强自镇定:“刚刚章总管带着人将少爷押走了...姑娘,不会有事吧...”

宝之虽然也有些忐忑,但她现在是众人的主心骨,她不能露出不安,故作镇定道:“放心,哥哥好歹也是章家的长子长孙,他们不敢将他如何的。”

就怕他们万一狗急跳墙做些什么对哥哥不利之事来,她忙叫玉桂去将之前楚曜着人悄悄送来的鸽子抱来。

拿出写了菜齐开喝四个字的字条塞进鸽腿上绑着的细竹筒里,扬手放飞。

也不知道楚曜是怎么想的,非要用这四个字来当着暗语。

另一边,俊彦被两人押到正房,章老夫人满面怒容坐在太师椅上,章姑妈陪坐下首,见俊彦到了,嫌弃的用帕子压住鼻尖。

“孽障!孽障!是喝了多少酒!”章老夫人拍着桌子,“瞧瞧这满身的酒气,端盆冷水来,给我泼醒他!”

章姑妈在一旁道:“之前下人同我说,我还不信,你老子何时在外头喝过酒?听说你每日带着的银两、玉佩出去便都花净了!?”

“这姑姑可要说说你了,咱们章家的银子可不是大风刮来的,你怎可如此大手大脚,酒是与谁喝的,每日这么多的银子又花在何处了?”

无论章姑妈如何逼问,章老夫人如何怒斥,俊彦只是低着头,不言语。

此时那日顶撞宝之的水蛇腰丫鬟哭着奔来,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头,边磕头还边道:“老夫人,姑太太,您二位饶了我们少爷吧....我们少爷也是有苦衷的....”

章姑妈叫她将话讲明白,这其中有何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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