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宝之已经回到京都月余了,俊彦继续回到国子监读书,兄妹二人对于在章家发生的事三缄其口,未向赵氏详细道明。ranen.ranena

赵氏只当是章老夫人惦记兄妹二人,也未作他想。

这日俊彦匆匆从国子监赶回来,唬了宝之一跳,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原来是香铺掌柜找到俊彦,说是内务府下了单子,日后宫中的用香都要从这里进贡,掌柜觉得事关重大,必须得了东家首肯才能应下,便去寻了俊彦。

俊彦听后赶紧回来问宝之的意见,毕竟铺子实际上是宝之,他不过是挂名而已。

宝之却皱起眉头,踌躇道:“福兮祸所倚,能得宫中的香引,是咱们铺子的大造化,可我却觉得不一定是好事。”

“这从何说起?”俊彦不解,他来之前打听到此事是三皇子做的保,三皇子的为人他还算略有耳闻的。

“许是我想多了,我就怕到时候宫里有个什么变故,头一个便是从用的药上出岔子,再一个便是日常的吃食,而香也是容易叫人做手脚的一项物事,我担心咱们凭白叫人作筏子。”一朝被蛇咬,她不敢为了蝇头小利,拿家人冒险。

俊彦倒是觉得无所谓,不过既然妹妹不乐意,他也不过多插手:“既然你作此想,恐掌柜不好与内务府的人说,我待会儿亲自去一趟吧。”

宝之又怕俊彦因此得罪了人,有些左右为难,心里暗怪三皇子多事,也不知道这个谋逆犯在盘算些什么,肯定没好事。

俊彦郑重对宝之沉声说道:“你虽说现如今大了,哥哥还是想说你一句,祸从口出,出了门与第二个人别再提今日你与我说的这番话,宫中之事,岂是你我能乱说的。”

她当然知道,话不能乱说,可若是不说,将来出了事,后悔都来不及,:“我这不是只和哥哥说嘛。”嘟起嘴冲俊彦撒娇。

见妹妹娇俏的模样,俊彦纵是再有多少训诫的话,都咽回肚子里了,轻拍宝之头:“你自幼便聪慧过人,母亲和我对你是再放心不过的了。”

说完起身准备往外走:“我找母亲还有事......”

俊彦走后,宝之沉思起来,三皇子为何偏偏要她的香铺为宫里贡香,难道哥哥还未入仕,他便已经打起主意了?

可是依她之前在宫里与三皇子的接触,却觉得他似乎是个光明磊落之人,不像是会做出谋逆之事的人,都怪前世她太不关心朝政之事。

宝之想的入神,连星辰进来都不知道。

“你是在想什么?这么专心,我便是将你这屋子搬空了,你都不知道。”星辰不满道。

“我屋里这么多得力的丫鬟,还能叫你搬了东西走?”宝之回嘴道。

小画眉与水苏闻言挺挺胸。

“和我倒是伶牙俐齿,怎的到了金陵便叫人欺负了?”星辰对于宝之在金陵的遭遇,至今耿耿于怀。

宝之自己是不会说的,丫鬟得了宝之示下自然不敢说,星辰日前也不知从何处听来些风言风语,只当是宝之受了欺负。

“难道我见了表姐你两腿发软,呼吸急促不敢言语,你就满意了?”宝之俏皮的歪着头看星辰。

“你当我是凶神恶煞吗?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说完星辰就扑上来,对着宝之一通揉搓,两姐妹你追我躲扭做一团。

少倾,二人钗环也乱了,衣裙也皱了,气喘吁吁坐在榻上,呼哧呼哧看着对方,不约而同噗嗤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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