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二日,孙氏便以迅雷之势与王家交换了庚帖,等到赵老太太知晓此事,再想阻拦已是为时已晚。

星辰伤心欲绝,回了何家。霆钧除了当差,其余时候皆是将自己关在屋内,谁也不见。

赵老太太除了将孙氏叫去臭骂一顿,也别无他法,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倒底是祖母隔着一层了。

何姨妈在女儿那问不出什么所以然,只能寻宝之问,星辰表姐自己都不说,她怎能随意告诉何姨妈,无法,何姨妈只得接宝之到何府去劝劝星辰。

自上次在金陵宝之寻了楚曜帮助后,楚曜仿佛得了圣旨,三天两头借着俊彦的名义往赵府给宝之送东西,宝之既感激他帮助哥哥,又忘不掉前世之仇,除了担心星辰的事,自己整日也十分烦心。

她自己这边的心事,还闹不清,又如何谈得上开导星辰,去了何家倒好,一个不吃不喝整日发呆,一个心烦意乱整日叹气。

“一个星辰这样也就算了,您还将宝之接来,也被星辰闹得愁眉苦脸,回去小姨妈定跟您算账。”已经嫁人的何星云听说妹妹突然回家,举动反常,过来看望,没成想宝之也在,责备起何姨妈。

“她们俩自小长在一处,我是想叫宝之劝劝她的,谁知道会这样。要不将宝之送回去吧。”何姨妈也犯愁,她家好好的孩子突然这样了,她着急啊。

“宝之还是孩子呢,孩子劝孩子,能有什么用。我看送回去好,也免得小姨妈担心。”星云道。

这边宝之第四次试着开导星辰。

“表姐,那个天涯何处无芳草,既然霆钧表哥是负心汉,咱也别执着于他了。”

星辰抬眼望向宝之,幽深的眸子,吓得宝之一颤,她说霆钧表哥坏话,星辰表姐是不是生气了。

“负心人!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星辰声音沙哑,咬牙切齿低叫道。

吼完将头深深埋在膝间,哭起来。

“为这种负心人伤心不值得的,你,你别哭坏了身子,到时候姨夫姨妈该担心了。”

又过了许久,星辰冷静下来,对宝之道:“你不必想方设法劝导我了,我没事的。”

连日来的思虑伤心,星辰很累了,冲宝之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疲倦道:“你回去罢,我有些倦了。”

宝之扶她到炕上躺下,为她掖掖被角,退出房间,临走不忘嘱咐苍朱。

你盯好了你家姑娘,房间里的剪子针线什么的都收好了,可别叫她瞧见。

前世星辰出了家,这世可不能叫她再做这种傻事。

苍朱如临大敌,郑重的点头,姑娘与霆钧少爷的事,她是晓得的,没想到正直端方的霆钧少爷,竟会与戏文里唱的那些负心汉,白眼狼,如出一辙。

星辰自这日以后,如同变了个人,不再如从前一般,混世魔王不再捣乱了,反倒叫人害怕。

宝之回了赵府,玉桂就告诉她一件令人更加开心不起来的事,孙友家的从可心房里搜出一支金簪,孙氏以偷盗之名,打了可心一顿板子,发卖了出去。

宝之心惊,忙问:“这是多久的事了?”

玉桂道:“昨个儿午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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