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五月中旬,北京的天气还是不瘟不火着在春夏之间酝酿着炎炎夏日的到来。师大校园内,也是一片该绿的都绿了,该红的都红了,只是没有夏日的那般坦荡感,还带着点春天里的含苞待放的羞涩,不论是校园的景物上,还是校园内的人身上,都还欠缺点火候。
钟意的实验室里也是如此这般的氛围与进度,还缺点火候。
五月初,实验室里的本科生毕业小组已是完成了答辩,按理说,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但,奈何学院的领导今年却是格外重视本科生的毕业论文质量,特此关照地说,要各个指导老师们严厉监督本科生们根据答辩时评委给出的建议修改论文。
等事情真正到了基层时,便成了研究生们要严厉督促本科生们修改论文了。于是,这本科生们继续修改论文的事情,便是同时席卷了实验室里的两拨人。
另一边,便是研究生毕业小组也要开始答辩了。但这答辩前,还要面临着查重这一关。面对查重这类的事情,不是大家不努力,只能说很多事情不是努力就能解决的。
一个又一个的重复率出来后,大家也只能默默、无语地继续修改论文,修一遍,查一遍,直到那个重复率合格为止。于是,这研究生毕业小组也是低气压一片。
钟意毕竟是在这实验室里呆了几年的人,其中还经历了自己的本科毕业论文和研究生毕业论文。故而,倒还是适应这低气压的生活。
只是,这时恰逢她经期前后的两周,且这段时间里,一向少雨的北京竟是天天要酝酿出几点雨滴来,这着实让不喜下雨的她感到不快,然后又加之实验室里琐事不断,前前后后这些事情加起来来,竟也让她有种心烦意乱。
好在室友李琳恩那里倒是传出了好消息。远在温哥华的李琳恩爹妈收到女儿的email后,一看,竟是女儿邀请他们去北京玩呢!
老两口一来也是个爱旅游的人,二来也想念女儿了,三来,是女儿亲自发来邮件兴致勃勃地邀请他们去的。故而,稍稍商量了下,便做起了安排,准备去北京旅游加见女儿了。
至于钟意把房子都借给他们这回事,对他们来说又是这样的。
加拿大人对家庭的观念是与欧美国家相近的,加之李琳恩的母亲还是意大利裔的。所以,虽然李琳恩是在中国学中文,在中国人眼里,她的社会角色必定还是个靠父母养活的留学生,父母出钱让她在中国学习和生活,那也是合理的,叫父母来北京看自己,而且是父母自己掏钱,也是合理的;可在李琳恩一家人眼中,李琳恩在中国,那过得是她自个儿一个人的小日子了,她的社会角色算是住在北京的人了。所以当她邀请爹妈来北京旅游时,她算得上是东道主了,是没有道理请爹妈自己掏钱住酒店的。请爹妈和她一起住,才算尽到了一个邀请客人的主人本分。
所以钟意把房子真正借给的也只是李琳恩,她爹妈是住着房子的客人。
得知李琳恩的爹妈,以及前面提到的弟弟,要在儿童节那天抵京后,钟意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搬进宿舍了。
原以为搬得东西不多,就是被子和日常的衣物等。可等到真正搬起来时,才发现,这个要拿,那个要买,七零八碎,很是琐碎烦人。加之刚刚前面提到的这段时间生理期和天气等缘故,更是弄得钟意,感觉整个人都状态不好、很烦躁。
虽然是这样,但从小培养出的教养还在,钟意倒是没有烦躁到逮到人就当成出气筒的程度。表面上看来,比平时话少了,且当烦躁感在心中翻腾时,便一个人呆坐着,谁也不理,微微皱着眉,紧紧地抿着嘴,眼睛定定地看着某处。
当在宿舍提前整理东西时,也是这样,微微皱着眉,抿着嘴,木着整张脸,也没了与人交谈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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