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皇城不远处的一座大山里,茂盛的树林间坐落着一间简陋的茅草房,茅草房内有一位须发皆白、慈眉善目的老者,此时他正盘膝坐于蒲团上打坐修炼。
忽然间,林中各种兽类异样的怒吼声传入老者耳中,他马上从打坐中惊醒,蹙眉起身推开茅草房的门走了出来。
他站在小院中抬首望向天际那轮血色的圆月,心中不由惊讶,再看看四周弥漫而来的血色雾气更是眉头紧锁,抬手掐指一算,不由神色大变惊呼出口:“竟是千年难得一遇的“血月劫”!顾不上多想,身影一闪原地消失了。
而此时的乔惜若浑身染血,所到之处血流遍地,她已经停止了嘶吼,血红的双眸望向神色凄凉悲痛欲绝的黑衣人。
见他虎目含泪,哀伤至极,双眼乞求的望着自已,乔惜若心中冷笑一声,扭过头去不予理会。
黑人耳中再次传来那道诡异的声音,那道分不清男女的声音,“我该如何让你刻骨铭心呢?哈哈……”声音嘶哑难听,但只是这一句话,己经让黑衣人几近崩溃了。
他痛苦的弯下身子,用手死死的捂上了自已的双耳,似图将那道声音隔绝开来,可惜还是没有任何用处,那道声音仿若直击在他心灵深处一般,令他身心俱伤。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躲不过的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血腥一幕,而自己却无力阻止,因为让她灰飞烟灭的代价自己付不起。
在众人或同情、或怨恨、或怜悯的目光下,在周鸿烈痛苦自责的目光中,桥惜若艰难的支起身体,掏出藏在衣袖中的匕首,将衣裙划开,在众人惊恐的目光注视下,抱起一个连着脐带的婴儿,那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婴,可惜现在一点气息都没有了。
她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扯下一块染血的裙摆,小心翼翼地将那婴孩包好,轻柔而急切地叫道:“孩子,孩子,我是母妃,是母妃啊,你快哭一声给母妃听听,”可惜,一声声慈母悲呼,换不来孩子的一声啼哭。
任凭她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死去的孩子也不可能再醒过来了。
泪水和着血水从眼眶中流出,一滴滴滴落在孩子身上,失去声息的孩子,耷拉着脑袋任她如何呼喊,如何摇晃,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侍候她的小丫环荣儿泪流满面扑上前去扶着她悲痛劝道:“太子妃,小皇子去了,您要节哀啊!”言罢已泣不成声扑跪于地。
在场的女眷们,特别是有了孩子的夫人们,一个个看的掩面而泣。
舍尽家财万贯,赌上自己的一生幸福,还连累父母陨命,这样的付出,却换来如此悲惨的下场,同为女子,同为母亲,如此刻骨铭心痛彻心扉的伤痛,她们又怎会不理解?
孩子已离她而去,她内心又怎不清楚?
因为在她刚刚触手之处,孩子的小脑袋已陷下去了一块,想来那一脚便是踢中了孩子的头部。
孩子颅骨未硬怎能承受的住?他那一脚用了十成的力道,尽管他情急之下收了两分,但只那八分力道的一脚,也足以要了自己和孩子的命了,只不过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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