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李天成定鼎天下,厚赏纪氏,只有一小部分族人随族长一脉来京定居,余下皆在祖地。
一是故土难离,二是祖宗陵寝皆在此,不能少了后人香火,三是要打理族中祭田和产业,在河东,纪氏依然是个庞然大物。
此际族老们归来,各自摩拳擦掌,都抱着恢复纪氏往日荣光的决心,纪氏祖地注定会发生影响深远的变化。
“老祖宗当年打天下,所占之处多是膏腴之地,不仅是世人,怕是连我们纪氏族人,也怀疑老祖宗把金银之物藏在了闯关里头,不然不会多出这么多外来者。”
见众人好奇又紧张的看她,纪伏寿唇角翘了翘,“是真的,里头藏着诸多金银,富可敌国。”
她喜欢留后手,那些金银,就是她留给族人的后手之一,不然她花费这么多精力设如此多的机关作甚。
“嘶——”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思博是我纪氏未来的族长,大哥大嫂,我对思博的调教,兴许你们理解不了,但还是希望你们能信守诺言,不插手其中。”
纪伏寿望着纪鸿卓和周氏两人,淡淡的道。
有她这句话,周氏便是听了隐秘之事,也只会把这些事死藏在心里,因为既得利的人是她儿子,周氏即便怀疑她,也只会藏在心中,绝不会与人诉之一二。
有时候,为母者,比父者更能隐忍和狠得下心。
纪鸿卓和周氏神色一凛,双双应诺,“族长请放心,我夫妻二人绝不干扰一二。”
不是阿寿,是族长,因为这是现任族长对下任族长的调教。
她微微颔首,又望着周氏道:“大嫂,今儿叫你来,除了思博之外,还想跟你商量琼枝一事。”
主母相夫教子,特别是女儿的教导职责全担在为母者身上,她观纪琼枝行事,非常不满意,女儿不好,那就是当母亲之过了。
周氏与她阿娘相比,差之甚远。
周氏怔住,“琼枝有何事需要商议?”
“不仅是思博,便是琼枝,我也要接手调教的。”
纪伏寿语气已经带上了责怪,“我月余之前遭受的‘水性杨花’一事,个中内情大家都知晓。
琼枝在宴会上都能如此大意让人迷晕,一点警惕之心都没有,便是她身边的婢女护不了主不说,还让主子陷入如此境地。
当初若不是我凑巧经过,以己代过,琼枝现在该如何?我能挺过那些羞辱我的话,她能不能?她会不会真的一根白绫了结性命?”
其实真正的纪伏寿也没挺过去,不然她也不会在这里了。
因此说起这件事时,她心痛后人被流言辱杀,不知不觉就带上了一丝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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