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为予指了那男人对秋期说:“秋儿,这是毅哥,咱这戏里的一番。”
“啥一番不一番的,哈哈,予儿你这又是笑话我啊。”毅哥笑着伸出了手:“秋期是吧,你好啊。”
秋期也伸手和毅哥握了握,乖巧有礼地叫了声“毅哥”。
毅哥又问丘为予:“你上午都不见人影儿,去接前同事去啦?”
丘为予点点头,回头对秋期说:“过会儿你拿我的那副碗筷吧。”
毅哥又夹了一筷子菜,指着那盆西红柿炒蛋说:“这个菜做得不错。”忽然停了筷子,看着丘为予:“予儿,之前从没见过你做饭啊?”
“那是你们也没问我啊,赖谁。”丘为予笑嘻嘻,安排秋期落座后,又对毅哥说:“快叫他们吃饭吧,都饿了。”
说话间,66续续进来七八个人,丘为予向秋期一一指着介绍了。秋期见没有一个女的,轻轻问丘为予:“都是男的啊?”
丘为予给他舀了一勺子西红柿炒蛋,回道:“咱这是部男人戏。”又催着秋期:“快吃,他们吃饭都是抢的。”说着,又舀了一勺到秋期碗里。
吃了饭,丘为予就要上戏去了,他把行李拖到房间里,洗了脸,又把毛巾绞干了递给秋期:“要不,下午你就在房间里休息休息?”
秋期看着房间内两张简简单单的床,问丘为予:“你们两人一屋啊?”
丘为予“呃”了一声,也不置可否,又问了一遍秋期:“下午休息吗?”
“不用,我不累,我想看你拍戏。”
秋期跟着丘为予去了片场,下午拍的是室外戏,黄沙漫天,狂沙飞舞,戈壁中追逐的坦克,横飞的子弹,震天的爆炸声,场面十分壮阔恢宏。
秋期看得过瘾。
下了戏,丘为予和毅哥结伴回来,秋期看着毅哥肩上扛着的,问毅哥:“你们的这些枪,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毅哥拍拍枪杆子:“真的啊。”
秋期的注意力全在上,压根就没认真听毅哥的话,他的目光流连在步枪的枪身上,下意识地顺口就回道:“假的啊。”又用手在毅哥肩头掂了掂枪的份量:“假的还这么重?”
毅哥一时口塞,啼笑皆非看向丘为予。
丘为予无语地捂住了脸,忍着不笑出声,直憋得肩头不住地抖动。
秋期这才觉察到自己说错了话,抬起脚就向丘为予踹了过去,又回过头尴尬地向毅哥笑:“毅哥,我能玩玩儿吗?”
毅哥护着:“那可不行,这家伙可是真枪实弹,我们特训了好久时间才给上手的,你一时玩不了,不安全。”
看秋期还是满眼的渴望,毅哥赶紧对丘为予说:“快带你小朋友回去吧,这大半天又是沙子又是太阳的,不要晒伤了。”
丘为予带着秋期回了房,寻思着把两张单人床合并了起来。秋期一边帮着手一边问着丘为予拍摄的事,尤其对那些武器更是津津乐道。
晚饭仍然是在“食堂”吃的,晚饭过后,丘为予把秋期带来的食品分给了大伙儿,几个大老爷们儿揣着盒盒罐罐,喜滋滋地6续回房了。
丘为予问秋期:“要不要出去走走?不过这儿晚上也没啥看的。”
秋期早就想知道丘为予每次打电话都要跑多远才会这么气喘吁吁,他对丘为予说:“你带我到有信号的那个山头走一圈吧。”
丘为予牵着秋期慢慢向山头走去,平时都是为了抢时间一口气跑过去,今天慢慢走,现这一路虽然黄沙绵延,倒也壮阔得很,风光无限。
秋期的指腹摩挲着丘为予的掌心,以前丘为予都会嫌他长年弹吉他,把指腹都练成了硬邦邦的茧子,握在手里硌得慌。可今天秋期抚着丘为予的手,但觉他每个指根下都像刮刀似的鼓着厚厚的老茧,粗砺极了。
秋期知道丘为予这四个月是真的受苦了,看着他瘦了一大圈的脸,秋期心疼了,他对丘为予说:“这儿很苦吧?”
丘为予看看他,笑笑,又抬手看看夜空:“是很辛苦,不过很纯朴,每天就是起床拍戏收工睡觉,没有其他的心思。闲了看看黄沙,晚上望望月亮,简单清净。”他指指夜空:“你不觉得这里看月亮特别大特别清楚吗?干干净净的,哪里像北京,总是蒙着一层灰气。”
秋期看他不是在掩饰,这是自内心的真快乐,让他也安心了不少。
毅哥觉着秋期带来的那罐夹心奶酪威化饼干不错,酸酸甜甜也不腻口,就想去问问还有没有多的了。
门半掩着,毅哥叫了两声,没人应。推开门,屋里也没人,他挠着头自语:“这大半夜的,两个人还能跑哪里去?”又瞟见屋子边上那一张加工过的“双人大床”,又挠了挠头:“怎么把床整成这样啦?”估摸着是秋期初进沙漠,夜里黄沙啸鸣,怕睡不踏实才这样重新安置了床位。
毅哥也不做多想,转身出了房,把门带上了。
第二天,秋期仍然跟着去片场看戏。毅哥下戏早,结束了也没先走,看秋期坐在一边,也凑了过去。
“那个,秋期,你带来的那罐黄黄的,有奶酪夹心的威化还有吗?”毅哥抓着光溜溜的脑袋抚了抚,怪不好意思地问。
秋期笑着回他道:“有啊,我回去拿给你。你这儿寄的到地儿吗?要不过两天我回了北京,给你们寄点?”
毅哥摇手:“那倒不用,过几天我们就要转场去海南了。”看秋期的目光随着丘为予不停地转着,他问秋期:“怎么样,予儿帅吧?”
秋期“咯咯”笑得开怀:“他一直都挺帅的。”秋期又指着另一个男人,问毅哥:“他是奕方老师对吧?”
毅哥顺着秋期指的方向瞧去:“对,是奕方,怎么啦?”
“我看他和丘为予在一起的戏份特别多。”
“他们啊,他们是这剧里的一对狙击手和观察员,一起训练的,所以戏里戏外都要比别人熟悉亲厚些。”
“可我这两天也没看他下了戏和丘为予有多余的话啊?”
“那是你来了,予儿一直在你那儿。你没来,他们话可多着呢,默契也好。”
“那个”秋期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丘为予和奕方老师都是怎么培养默契的啊?”
毅哥想了想,说:“一块儿训练一块儿吃饭,哦,对了,奕方原本就睡予儿那屋的,你来了,才搬到我那儿去的。嗯那两小子还喜欢在爆破戏的时候爬山头上去,说什么从远远的看,像看烟花,哈哈”
秋期越听,脸上的笑容越深。
晚上睡觉前,丘为予铺开了被子就要去搂秋期,被秋期一巴掌推开,还嚷着说要丘为予再找条被子过来。
丘为予纳闷得很,从下了戏他就觉得秋期情绪不对,讲话也好,笑容也好,都阴阳怪气的,透着一股杀气。
明明早上出去都一直是好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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