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分量十足的银票,牙侩这回是坚信自己认对了财神爷,殷勤地连连点头,“好好好,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转身正要走,牙侩想起一事,又涎着脸凑过来,“爷还需要小厮丫鬟么,咱们这儿有一批新调教出来的,您用着一定趁手!”

他嘿嘿一笑,“有几个,模样也格外端庄标致,能在爷身边伺候也是她们的福分……”

赫成瑾再次下意识地看向门外的马车。

“暂时……不用。”

牙侩察言观色,心中敲定了赫成瑾是位金主,那当然说什么就是什么,连连点头,“好好好,不用就不用,若是爷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找我戚六,保证叫爷满意……”

絮絮叨叨了一路,自称戚六的牙侩好歹是把他们带到了宅院。

等到马车门打开,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娇俏美丽的少女,戚六眼睛都直了。

原来……这位爷是打算金屋藏娇啊!

什么?问他为什么不猜是兄妹?父女更不可能!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二位虽然都生得好看,却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他在心里一阵捶胸顿足,早知道这样就挑一个更偏僻点的位置啊,万一这爷败露了,迁怒自己可不好了。

“里面家私一应齐全,爷想现在就入住,那是绝对没问题的!”

赫成瑾倒是满意,但现在仓促定下来,也是为了能让敖善在此间养伤,还需要他来确认是否合适。

“就这样吧。”西陵毓道,“给他留个小屋子住下就好。如果缺人伺候,我调几个过来。”

菲儿瞬间一抖,真是哭都哭不出来。

姑娘这不仅是私相授受,连自家丫鬟都要送出去给赫二公子了吗?

这话不知怎么听着有些别扭,但赫成瑾一时不察,点点头后便去和牙侩签了房契。

自然他没有用自己的名字。

牙侩看着上面“丁春儿”三字,心里更加笃定:这位爷可真是好人啊,不仅藏娇,还舍得把屋契的名字记在小娘子名下。

契约已签、银票收齐,牙侩当然也不留这儿继续讨人嫌,告退后就美滋滋地溜走了。

等牙侩一走,西陵毓便指挥马车夫把敖善搀扶下车,随即将他安置在了偏房里。

一路颠簸,加之在齐王府一直全神戒备,这时敖善终于安心下来,头一沾枕头便睡了过去。

可接下来又犯难了。

“若随意请大夫过来,必然会被人发现敖善的存在——就算是武定侯府的大夫,也信不过。”西陵毓坐在床沿,拒绝了赫成瑾的提议。

赫成瑾无奈地看着她,“敖兄受伤不轻,再者三姑娘也说了,他的双手受到如此重创,及时医治万一还有希望呢?”

西陵毓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要是去武定侯府请大夫,少不得又被外祖母逮住询问一番,那她带走敖善的事岂不就被揭开了?

见她不为所动,赫成瑾颇为头痛。

怎么姑娘家的,一个一个都是这么的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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