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元磁眼只有磁暴森林才有吗?你们都没见过?”梅溪问看得有些沉醉的萨瑟。
“当然不,元磁星遍布元磁眼,这是它能量的源泉。但我,当然没见过。元磁星上的大部分人,一辈子只会待在一个地方,就是他的出生地。生于斯、长于斯、亡于斯。”
“呃?”梅溪有点不理解这不喜挪窝的怪癖,但如此美景当前顾不得深究,也让她稍微放松下来开起玩笑,“以萨瑟大人的才华,见到如此稀有美丽的景象,怎么能不赋诗一首呢?”
“赋诗?不、不,”萨瑟惊恐的看了看四周,“诗歌的时代已经过去,那是靡靡之音,是无病呻吟。我们,不想听见来自游吟诗人的梦呓,一语成谶……”
梅溪难得看到萨瑟惊慌的样子,却被他的这些胡言乱语弄得一头雾水。
十九世纪的德国哲学家阿多诺说过:“在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野蛮的。”表达了阿多诺对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控诉,以及文化与野蛮的对立。人类在经历了痛苦的背叛和艰辛的逃亡后,不再以文明自居以善称道,就用另一种方式重构了精神信念;而诗歌太过浪漫散乱、不拘一格,早已被当局罢黜。
而只有“先驱者”——但是联盟称之为“驱逐者”,并且自成一支,早已独立于联盟用自己的方式在元磁星生存——他们才吟诵诗歌,并把诗歌作为一种预言。
梅溪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当然萨瑟的惊恐也还有另外一些原因,现在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对不起,我有些激动了。其实是因为我有个亲人被元磁眼吞噬了,所以……你知道的,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有些悲痛。”
“吞噬?”梅溪看着眼前那美得让人窒息的元磁眼,又看向萨瑟,有点不能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是的,吞噬。‘噗’的一声,无影无踪、尸骨全无。”萨瑟一边比划了一下,一边嘴里还模拟出声音。
梅溪看着他轻描淡写的样子,有些不相信。
“嗤,你不会觉得元磁眼像它看起来那样无害吧?”萨瑟看着梅溪脸色发白的样子有点好笑,“你没看见刚才暴动的动物?那是他们感到磁眼要爆发慌张的四处逃散。留下来不是被磁眼中心分解,就是被元磁风暴肢解。”
“磁暴森林之所以叫做磁暴森林,就是因为这里爆发的元磁眼是最多的。当然这也是‘优伶’选择走这里的原因,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萨瑟压低了声音,“也不知道他们花了多大力气探索出这条路,我们这一路上基本没遇到过元磁眼爆发,即使有,就是眼前这个,也被预知并且避过了。说明他们早就掌握了这个元磁眼的规律,这可不太容易。当然,高风险意味着高回报,这次他们获取的元磁果估计跟一次小绑票的价值相当了。”
梅溪倒吸了一口冷气:“元磁果很好吃吗?”吃了能成仙吗?早知道她当时看见元磁眼时就该留下来等着摘取元磁果的。
闻言萨瑟被噎了一下,干咳一声道:“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就是人体每天都必须的,帮助梳理使用元磁力而引起的元磁波躁动。只用一点点就可以,一般添加在……添加在饮用水里。但你肯定喝不出来,因为它几乎没有味道。而且不使用元磁力的话,就基本不需要摄入元磁果。”
“哦,”梅溪回想了下自己每天喝的水,好像以前是有一股很淡的清新的味道的,这两天似乎又消失了。可能是自己适应了这种味道吧。“那属于日常用品啊,这种不是应该很常见吗?为什么会这么昂贵,太贵的话一般人根本用不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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