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汝嫣画扇花失色,“父皇对母后一往情深,他怎么会……怎么会?”
“一往情深?”汝嫣魔勒苦笑,“帝王情义如飞絮,随风南北又西东,三姐姐,不要相信帝王的诺言,你若向往自由,就随绾儿走罢!”
语落,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气息微弱。
“魔勒!”绾玥心凉半截,蓦然想起什么,眸光放亮,“我不要你死,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说着小心放平魔勒,起身往外跑去,楼煜急忙拉了她的手:“绾玥,你去哪里?”
“坤仪宫!我要去拿阴阳草救他!”绾玥一眸迫切。
“我带你去!”楼煜揽了她的纤腰展步飞离乾宁宫。
好在帝后两宫极近,瞬间取回阴阳草,汝嫣魔勒已经昏迷过去,绾玥扯下雨叶泡了水强行灌入汝嫣魔勒口中。
“绾玥,行吗?”汝嫣画扇紧张道。
“画扇,三日后他会醒来,不过……”绾玥眸中带了酸意,“他将前事尽忘,谁也记不起,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若幸运,他的智力依旧,反之,永远是七岁稚童。”
汝嫣画扇呆了呆,眼泪轻落,掩唇低泣,半晌,慢慢平静,暖眸凝了安睡的汝嫣魔勒,柔声如缎:“也好,忘记前尘,拥抱新生,也是苍天对他的厚爱。从今往后,不论他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会守护在他身旁,不离不弃!”
“画扇,他能活着,我们都该满足,否则此生此世,我心难安。”绾玥凝着深睡中的汝嫣魔勒,那张俊美无俦的容色渐渐红润,他平静的呼吸,安宁而踏实,面上少了邪戾和冷酷,宛若刚剥离蚌壳的珍珠,令人欣愉。
“绾玥,谢谢你!楼将军,更要谢谢你,若非你不顾一切进宫,魔勒不知要造多少杀孽!”汝嫣画扇盈盈起身,对了楼煜深深一福。
“三公主不必客气!”楼煜微笑,沉肃道,“三公主,据闻五皇子的铁甲军和神弩手极是厉害,也只听命于五皇子,三公主可有办法降服?”
汝嫣画扇眉心紧蹙,唇齿间涩味一朵:“他们是魔勒亲手训练的死士,除了魔勒,无人能降。除非拿到他的魔令,但我也不曾见过魔令的模样。”
“魔令?”楼煜展眉,“既是令牌之类,无非小巧玲珑便于携带,通常是贴身之物,三公主,你在五皇子身上找找!”
汝嫣画扇闻言,俯身去翻汝嫣魔勒的衣物,除了腰间悬挂的玉色香囊,一无所获。
绾玥接过香囊,打开看了看,摇头道:“这是我的香囊,被他收走了,各色药丸尚在,没有魔令。”
“魔勒素来不喜佩戴饰物,这魔令到底是什么?”汝嫣画扇愁绪满面,走到红雕大床前,在他枕下细细寻了一遍,失望而回。
楼煜皱眉思索片刻,眸光扫到绾玥拇指上的紫玉扳指,沉声问:“绾玥,你应不会拉弓射箭,你拇指上的扳指是五皇子给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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