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国栋的合作,要想见到真金白银的外汇收益,那起码还要再等两三个月
光是那几个拥有制氦机生产技术大国的专利局,就有最长3个月的期限来决定是否受理、以及进行技术的形式初审。
注:专利的保护,是按照申请国原则的,也就是你在这个国家申请了专利,就只在这个国家境内受到保护。但同时,只要在生产经营研发物流销售的任何一个环节,涉及到了保护国,那就全案适用。
比如顾骜要对付法液空,只要在法国申请了这项专利,因为法液空的经营地就在法国,哪怕最后法液空的产品是卖到某个完全没有专利法的非洲国家,主角也能去法国起诉。
因为制氦机在地球上的经营国只有前面三大国,以及曰本这些“你告诉它答案后它能抄”的国家,所以可以只给这几个国家的专利局交费用。
其他比曰本还弱的国家,就属于工业基础太差,连零下240度的制冷机这个“前置科技树”都造不出来,哪怕顾骜报了答案他们都不会抄,所以这些辣鸡就没有被利用的价值了,可以省下一大笔钱。
国内即使同期开始开发订单,需要的时间也差不多。要想在专利正式受理之前就出单的话,估计只能卖出去两套
北棒的金大胖同志和罗马尼亚的齐奥塞斯库同志估计都会要一套。
一来是这些国家的领导人已经习惯了“rn用的东西我们也得有”,二来这些国家也是没有专利法的,估计想买个样品研究研究。
所以他们也最多只会每个国家买一套了,第二套想都别想。
而且多半还是按经互会的内部价结算,拿不到美元外汇,只能拿到卢布,未来也只能用于在华约国家内部进货。
不过,总归是聊胜于无了。
相比之下,顾骜短期内收获的最大好处,是在一机部的外事系统内,充分赢得领导的信任,并且未来可以得到更多破格委以重任的机遇。
这些无形资产虽然不能立刻折成钱,但是直到80年代初,都是实际上最值钱的。这意味着很多别人不能摸的石头他可以摸,可以被容忍更大的尺度。
谈判结束后第二天,一行人从宝县坐火车回粤州转车。
因为错过了当天回京的列车,包处长让一行人在粤州市区找招待所住一夜,并且允许自由活动。
只要不花外汇,中央部委到地方上出差,那待遇都是非常不错的。包处长要不是怕扰民,即使直接到省里的外事厅求招待,对方都会屁颠屁颠地接待,绝对一分钱都不用花。
安排好住所之后,他去附近的邮电所又拍了一封请示电报,汇报行程。居然立刻就收到了局里临时回复的嘉奖电文显然电文是已经提前拟好了的,只是不知道一行人的行踪,所以开始时没法发送。
包处长本人的好处自然少不了,连带着顾骜也在电文里被提到了。
包处长回到招待所,就把电报给顾骜看,还出言劝勉:
“小顾,再接再厉。部里已经把你的贡献,正式发函给学校了。你是在校生,别的不好多给,只能作为先进事迹先记入档案,不过这些都是政治资本了,你可别小看。”
“我明白,谢谢处长。”顾骜放下手中的报纸,平静地回答。
包处长看他并不太激动,便有些好奇,夺过他手中的报纸看了几眼。
“看解防军报呢?这么关心前线战事?年轻人就是一腔热血啊。不过,仗都快打完了,上面已经决定撤兵,别惋惜了。”包处长见顾骜看的是军报,轻轻感慨了一下,似乎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18年前,国家跟印度阿三干仗的时候,当时还是个毛头小伙子的包处长,一样是这般每天指点江山,关心前线战况的,还总是跟同学辩论呢。
如今因为谈判工作,一星期都连续紧绷,没工夫关心国内的情况。年轻人闲下来就看看前线战事,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顾骜的回答,却让他有些意外。
“我知道会撤军的,并不是为没打下河内惋惜是我有个朋友,上了最前线当战地记者。我想找找看近期报纸上有没有她署名的文章,如果有,就说明她还安全。”
包处长讶然:“原来你还有朋友上前线了呢?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朋友的?”
顾骜不无忧虑地说:“一言难尽,是个宣传口的年轻同志,机缘巧合有些交情可惜,自从8天前的这份我军英勇攻克谅山的报道之后,我再也没看到她署名的文章
不会死在谅山了吧。从这往前,她可是至少隔天就有一篇文章见报的,比如这份十几天前的,攻克同登的时候就出现过。”
包处长接过报纸看了一下,发现那篇攻克谅山的报道确实写得出彩,一看就是亲身经历、敢于上最前线的人,才写得出来的笔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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