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西施呦~嘟嘟噜~噜噜噜~我是小小的西施呦~是西面的施夷光呦!~大王可不要记错呀~”夷光欢快的在马车上看着窗外,拍着手,娇滴滴的说着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过范蠡已经习惯了,这几日夷光总是疯疯癫癫的,虽说之前也不见得有多么正常,不过自从听说要到吴国去了,就越发的变本加厉。但是范蠡还是觉得她很可爱。
一起被送去吴国的美女还有一名叫做郑旦的,相比于夷光,郑旦成熟丰满,年龄也略长于夷光。就好像娘亲带着闺女一样。不禁让范蠡觉得好笑。
护送西施,也就是施夷光,和郑旦前往吴国是范将军的任务。上路的时候还颇为平稳,翻过了几座荒山之后,范将军的脸上就阴惨惨的,也不怎么爱说话,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
“小西施是白虎呦~是一只小白虎呦~吴国的国君喜欢白虎吗?~”啪啪啪,西施拍着手。
周围护卫的士兵一个个脸都憋的泛起青紫色。郑旦正看着连绵的荒山,看的出神,兀的发觉周围的人神情诡异,紧忙堵住了西施的嘴。软软甜甜的说道。
“你又胡说些什么。”然后转过头对着窗外大吼,:“抓紧赶路,管好你们的嘴巴!”
”是范将军跟我说的嘛,呜呜呜。“虽然在隆隆的马车声中只有郑旦听得到,但是郑旦姐姐还是毫不留情的堵住了西施喋喋不休的嘴。
看着郑旦这个大姐姐这么照顾夷光,紧随其后的范蠡也微笑着点点头,好像心中的愁云渐渐地散去。为了保住这个弹丸之国,将西施和郑旦送入虎口,真的是正确的吗?范蠡不禁这么想到,但是在自己的故国面前,依然不为所动。
范蠡皮肤有些泛黑,身上的肌肉更显的突兀,虽说长得高头大马,不过范蠡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文官。但是在那个年代,无论是谁的手上沾染鲜血,都不足为奇,范蠡也曾为征战沙场而感到热血沸腾。
“范将军,还要多久才能到吴国啊?”郑旦探出头,雪白的胸脯跳跃在范蠡的面前。范将军慌张的拉了一下马缰,拉开距离道。
“翻过前面的山还得两天时间,再往北绕过一道河还得两天时间,之后再走两天,差不多就到了!”说着大声喊了一声赶车的车夫:“老张,没错吧!”
“哎,得嘞!”车夫哎了一声算是回应,炎炎夏日,多说一句话都显得口干舌燥。
“一路上舟车劳顿,实在是难为了二位美人了!郑姐姐请回吧!”
“哎呦,直呼其名可是大不敬啊!”
“有句话叫天高皇帝远,可我权凭这一个忠心。姐姐就不要戏弄在下了。”说着范蠡拉动缰绳,一匹黑色的骏马飞驰而过,掀起了成片的黄土随风飘扬。
一路无言,亡国之恨在这苍茫的原野之中反倒觉得释然,但是总有一股不可名状的心情在范蠡心中流淌,无论是对国家的忠志,还是对西施的爱慕,都让他感觉天空仿佛就压在自己的头上,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明日就要到达吴国军队前来接驾的黄土岭了,今天的风尤其的大,风卷砂石打在范蠡的盔甲上发出沙沙的声音。范蠡的心更乱了,心想着今天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啊。黄土岭多匪类,这几日范蠡都是手握着那把擦得锃亮的霸王枪把守在西施帐前。范蠡不是一个使枪的行家,他想和西施说几句话,为了这小小的愿望,今天夜里他又提着那把霸王枪来到了西施的营帐。随行的士兵都早早的睡去了,范蠡并不劳累,反倒是那匹黑色的战马缩成了一团,隐到了黑夜之中,看不清晰了。
迎面碰上了郑旦正从军帐里走出来,对着范蠡微微一笑,范蠡觉得这笑容好像腊月寒冬里的冰凌一般,凉到了脚跟底下,打了一个哆嗦。郑旦咯咯的笑了起来。
“范将军怎么像个贼一样,真不知道是该提防贼人,还是该提防范将军了呢~”郑旦一路咯咯的笑着走开了。你才像个贼呢,范蠡心里嘀咕着在帐子前面站的笔直笔直的。
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范将军觉得周围应该没人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把那把霸王枪横在的膝前。
“夷光啊,睡了吗?”范蠡试探着对着帐子里的人发问。但是过了好一会都没人回答,就想用手去拨那帐子的垂帘。就在即将触碰到丝质的垂帘,一只白皙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的一掰。那范蠡的手腕像一块铁砣一样,方才十几岁的少女怎么搬得动,气的帐内的少女直跺脚。
“哈哈哈哈。”范蠡发出了爽朗的笑声,觉得自己一身的疲惫都在这一声笑中飞到了九霄云外。
“真是个木头疙瘩!”说着在范蠡身边坐了下来,用小手怼着范蠡的腹部没有铠甲包裹的地方。范蠡抓住西施的手腕,轻轻一扯,把那娇小的身躯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虽说没用多大力气,但是身上坚硬的铠甲还是让西施感到不舒服,一把推开了范蠡,“哎呀呀你身上的铠甲弄疼我了!”
“哦....哈哈..哦”范蠡尴尬的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抱歉的话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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