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夫君,你怎么每天都对着这些本子垂头丧气的?”西施娇小的身躯在夫差身边蹭来蹭去。
“别在这个时候烦我,不是说好了吗?在我批奏的时候你就去找你郑姐姐玩?”虽说也不是每日都有堆积如山的奏折,可是近几个月老天爷不作美,数县都在反映粮食欠收民生疾苦,自然草寇山贼也多了起来,惹得夫差每天心烦意乱。
“略略略!早知道你每天都是这幅样子,我就不嫁给你了!”
“真是可笑。”夫差抬起头,为西施还是个天真的小孩子而感到欣慰。
“快走吧,再不走寡人就要打你屁股!”说着夫差举起手中的奏折。西施闻言一溜烟的跑出了大殿,回头不忘朝夫差做了个鬼脸。
对于西施来说,无论在哪都是一样的,在越国就是越国的民,在吴国就是吴国的民。家国的恩恩怨怨对她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意义。或许她本身就是意义的所在,就好像把砂糖放进水里,不需要做什么砂糖就会自动溶解,溶解到夫差的心里。
来到吴国已经十几日了,吴王夫差给她吃了好多好吃的,带她去了好多好玩的地方,听了吴王吹的笛曲颇感兴趣。吴王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坏嘛,西施心里这么想着。可是西施心里还是没有想过真的要和这个比自己爸爸还要年长一些的人行夫妻之事。夫差近来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夜里到了浓姬殿也是倒头就睡。
这一夜,摆脱了繁重的公务终于可以四处走走,夫差的心情就好像湖水中雀跃的锦鲤一般。漫步在碧波湖边恍然觉得当初的心血没有白费。恍惚间听到琴声,举目望去,一袭黑衣的少年端坐在湖中的长廊中,然而抚琴的并不是他,而是前几日进宫的郑旦。
“要用心去感受,感受风,感受琴音的灵魂。”黑衣少年举起竹卷轻轻的敲了敲郑旦的头。
“今天就到这吧,有客人来了。”说着转过身对着夫差招了招手。
“真是心有灵犀啊白云兄!”夫差大笑着迈开步子。
“不。你批过奏折之后身上就有一股臭味儿,离得老远就闻得到!”白云捏住鼻子夸张的扇了扇。
“啊?臭味?哪有臭味?”说着郑旦也嘟起鼻子夸张的四处闻了闻。搞的夫差满头的黑线。
“哎,本王又多了一个烦恼。”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郑旦幸灾乐祸道。
谈话有说有笑,而浓姬殿里的浓姬也因琴声的中断,好奇的漫步到碧波湖。
神威堡外,韩学信坐在一把酸枝木太师椅上,面前横放着霸王枪,左右两侧是清一色的神威弟子。范蠡时不时的走来走去,因为他实在是坐不住了。
“韩堡主,都已经三天了,黑蜈蚣真的会来自投罗网吗?”范蠡觉得黑蜈蚣到此无疑是自投罗网。
“我拿性命担保,他不会来!”韩学信非常有底气的说出来这么一句话,范蠡两眼一抹黑,差点昏过去。
“不来咱们还在这等什么嘛,这不是白费功夫吗?”范蠡这三天被蒙在鼓里,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黑蜈蚣在神威堡附近必有眼线,我是让黑蜈蚣知道神威的霸王枪就在神威堡。”韩学信起身对神威弟子打了一声招呼,所有人都撤了回去。
“我在这坐的越久,就越有可能被黑蜈蚣发现,莹莹也就越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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