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回过神来的弦乐温文尔雅的一笑,细细的把林惜谣初定的计划告诉给他……
暂且不说外面练兵是如何的火热,而今端坐在中军大帐里面的林惜谣,却是辛苦的紧。不仅要将从甲仗库中拨过来的铠甲以及兵器登记造册记录下来,还要将军规细化,争取早日将军规颁布下去。
另外她还要秘密训练出一批人出来,这样一来,她更忙碌了三分。林惜谣整整忙了三天,不眠不休的伏在书案上书写,当最后一笔写完后,已经入夜。
林惜谣揉了揉酸痛的双眼,精神刚松懈下来,眩晕感就传进脑袋,当时就昏厥过去了。牧亦游连夜赶来,踏进大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略显昏黄的灯盏下,心仪的女孩子爬伏在桌案上,手边是墨迹未干的白锦,墨绿色的字体,竟是生生被她书写出了一幅生机勃勃的花藤景象。
牧亦游的心脏,蓦地抽痛了一下。她总是这样,遇到事情总会在第一时间不眠不休的完成,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体。牧亦游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将林惜谣打横抱起来,送到床上。但他本人在意识到林惜谣安全的一刹那,疲倦感涌上来,头重脚轻,竟是一头也栽倒床榻上,环住林惜谣的身体,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感觉到呼吸不顺畅的林惜谣,不舒服地醒过来,看到自己身边的人,下意识一脚过去,将人踢出床榻。揉着还有些迷糊的脑袋,等到完全清明过来,林惜谣才发现被自己踢下去的,竟然是好久不见的牧亦游。林惜谣皱眉,他怎么会在自己的床上?
按理说,他应该是最了解自己的人,知道自己有洁癖,怎么都不会踩自己的底线吧。林惜谣见牧亦游被自己踹了一脚,居然还没有醒过来,手腕一抖,金丝从她的衣袖中飞出,缠上他的手腕。林惜谣探了探,皱眉,将金丝收回来。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的感觉瞬间侵袭上她的手掌,这才明白他是为什么没有醒。
林惜谣叹了一口气,找了一套崭新的被褥出来,捏了一个清净诀,将牧亦游清洁了一遍,这才扒了他的外衣,将他拎到床上,扔进被窝里。而后,从自己的药箱里找出来一瓶退热的丹药,撬开牧亦游的嘴,把药塞进去。又在一旁准备了一壶白水,这才去忙自己的事情。
首先将书案上的白锦收好,然后对着自己的那套被褥,连连捏了好几个清净诀,这才叠起来收好。
最后,方才清理了一下自己,换了一件同样青色长裙后,将白锦拿在手里,去外面找弦乐,顺便放风。她把自己关了整整三天,再不出去走走,就该长蘑菇了。
正巧,弦乐带了自己手下训练的陌刀手晨练回来。陌刀手,不仅需要过人的臂力,腰力,而且挥舞起陌刀的时候,还要过人的耐力。新衍帝国民风彪悍,武器的冶炼技术也较于其他国家强上不少,两军对阵,骑兵对上步兵,步兵一定是吃亏的那个,被马一冲,阵型就先散了。
但是自从步兵配上陌刀之后,骑兵的噩梦就降临了。普通的陌刀,一把重二十斤,约三米长,两面开刃,尖端锋利,是战场上的杀器。
弦乐为了他们能够在战场上,发挥最出他们战场杀器的能力,他主要锻炼他们的耐力,到了休息时间,就给他们讲解使用陌刀的技巧。
弦乐知道自家姑娘沉入到公务中,也不敢去打扰。如今迎面看到自家姑娘,连忙让士兵们解散去吃饭,他自己则是过来见礼。
林惜谣也不在意,拍了拍他因为弯下腰,而低下来的肩膀,语带笑意的道:“你呀,别那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你要是瘦下来几斤肉,回去被梦珞那个小妮子见到了,又该抓住你一边唠叨,一边给你喝补汤了。”
“姑娘就不要说她了。”弦乐面带微笑,略略有些甜蜜的道,“昨天我们两个方才通了一封书信,今天她就让过来给西郊大营送蔬果的人,捎带来了不少的补品……”
“什么?”林惜谣故意表现出来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恶狠狠的道,“这个小妮子,真是见色忘义,都不知道挂念自家姑娘,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她……”
“别……”弦乐下意识出声,但瞬间久明白过来,自己被耍了。果然,林惜谣眉眼间尽是戏谑,正一脸看好戏模样。
“姑娘,您就不要……”
“好好好!你看看这个。”说着,林惜谣就将白锦递给了他。然后就独自一人,漫步走向西郊大营的大校场。途中碰到了脚步匆匆,朝着中军大帐疾行而去的卫明,卫大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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