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收据上确实盖章了，而且是旺步集团销售部的公章。

冷小姿拍拍桌子：“我们要直接向旺步索赔，先协商，协商不成打官司。我跟主任说说看，请所里律师来接这个官司，会打赢的！”

“没错，一定会打赢的！”突然有人接过冷小姿的话。大家回头一看，是钱军来了。原来，刚才程子清在微讯上把这事告诉了钱军。钱军对钱的事最上心，一听说这事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吴妹问他：“钱哥，吃饭了吗，没吃我再去做！”

程子清拦着吴妹：“不用了，我这儿吃不完，我匀点给他吃好了！”

钟雨君心里面清楚：一码归一码，这十五万元肯定要还给人家的，我们只能向旺步集团索赔，或旺步集团提供等值货品赔给我们。现在程子清手中没钱，这十五万元她一时半会儿拿不出来，着急的是这事。

见钱军来了，钟雨君想此时可以宽慰程子清并能帮到她，便调侃道：“小钱来了就好，事好办，哦，不能叫你小钱，小钱一定很有钱，必须叫大钱啊！”说着，大家都笑了。钟雨君接着说：“程子清这笔生意虽然被人骗了，我和钱军都是投资者，我们都小赚了一把。这样吧，我愿意把五万元再借给程子清，等旺步集团赔了，再还不迟！”这么说，等于逼钱军表态。

钱军恨恨地看着钟雨君，心想：好人都让你给做了，不得不表态：“钟大哥能帮子清，我是她的男朋友，怎么会袖手旁观呢，追加一万，我借六万！”钱军的态度出乎意料，大家猛烈鼓掌。程子清破涕为笑，拍打着钱军：“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女朋友啊！”

说到钱，提醒了冷小姿。她突然惊叫起来：“钟叔，我忘了还你一万元，马上还！”原来，出院结了账，她把这事真的给忘了。说着，她下意思地摸了一下胸部，身上穿的这个胸罩还是钟叔买的，她都不好意思说。

“我以为你故意拖着，要给我发利息呢！”钟雨君总是这么幽默。冷小姿通过手机把一万元打给了钟雨君。并通过手机问了一句：“那些杂物花了多少钱？”她不好意思说内衣。钟雨君回了一句：“那些就算了，不要再提。做叔叔的不能那么小气！”钟雨君想想，问她：“你的林哥哥最近怎么都没见到呀，他怎么了？”

说曹操曹操到，还没等冷小姿说话，林楠到了出租屋。

他向着各位拱手作揖：“最近我忙死了，公司的事一大堆，所以照顾小姿的时间少，麻烦大家了，在此谢过，有机会一定请大家吃大餐！我跟小姿有事要说，失陪，你们继续聊！”说着扶着冷小姿往屋里去。

钟雨君看着他俩离去：“对呀，应该让小情侣们约会，我不打扰了，你们忙去吧！”他的意思让程子清与钱军也去相会，可是他没想到吴妹的去处，现场气氛有点尴尬。

吴妹嗔了一句：“好吧，我上街逛去！”程子清赶忙抓住她：“你别走，你是我的好闺蜜，让钱军跟老钟混吧！”说着拉着她要往屋里去。

钟雨君将她俩分开：“吴妹，你碗还没洗呢，不能走。你就成全钱军吧，你看他多痛苦，刚刚答应借款六万，难道六万还不能约会一次么。我和你在客厅好好聊聊！”

钱军趁机拉着程子清往外拽，一直拉到屋里去。

各就各位了，吴妹在厨房洗着碗，钟雨君在一边帮忙。另外两对在约会，这一对呆在一起，自然会想到彼此的可能性。钟雨君不是没有想过，但他毕竟是个过来人，过来人对婚姻反而更挑剔。吴妹觉得，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钟雨君都是一个好男人，但由于太好了，让她不敢去想什么。在她眼里，钟雨君就像一座绚丽的宫殿，但宫殿里面的一切，她都不知道，换句话说，就是“他是谁，从哪里来，又将去哪里”一无所知。两人都是聪明人，聪明人跟聪明人在一起，未必就一定是加分的。

吴妹洗好了碗，正在擦餐台，卷起的衬衣袖口落了下来，手上都是洗洁精，她叫钟雨君帮她重新翻上去。钟雨君帮她卷好，直接从她手里取下抹布：“你冲冲手，我来！”他边说边擦着餐台。吴妹冲着他：“你什么都会，有没有不会的？”

“我哪有那么神，太高看我了！”

“哪说说看，你有什么不会的？”

“多的是，不会在你面前撒谎，你这么聪明，我不敢说假话！”

“贫嘴。那我问你，你怎么看钱军和子清，林楠和小姿他们的关系。”

钟雨君想了想：“大家都认为钱军抠门，我倒是认为他最适合当老公。抠门的男人对别人也许不好，但对家庭是件好事啊，不会像我这样大手大脚花钱。至于林楠嘛，他应该对小姿挺好的。”

“哼，我觉得林楠比较花心！”吴妹想起林楠在少妇家的那个情景。

钟雨君不以为然：“林楠看起来有点花，其实以我的观察，他对小姿蛮上心的。你们女人都喜欢在感情的事情上绝对化理想化，这是不现实的。我们必须承认，感情也有模糊地带。这才是真实的。我当然不赞同男人可以滥情可以无底线花心。但也不能要求百分百的纯洁，那样只能自寻烦恼！”

“你不会是给男人花心找借口吧？”吴妹心里有点认可钟雨君的说法，但说出来的却是这样的话。

钟雨君忙得差不多了，冲冲手，解下围裙：“你是平面设计师，你肯定知道，黑白灰最容易配色。灰度是黑白间的过度色，纯白与纯黑是两个极端，灰度才是大量存在的。两性感情不太可能达到非白即黑的境界，你说是吧？”

吴妹惊讶万分地看着钟雨君，没想到他能说出如此富有哲理的观点，而且把自己所学专业拿来比喻，感到惭愧。

“其实呢，婚姻道德只是社会关系的产物，不同社会形态有不同的道德观念。一夫一妻是现行社会对各种婚姻形态进行比较后一种无可奈何的选择，但未必是最好的选择。你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爱情能保持永恒吗，对多数人来说是不现实的，正因为不现实，所以如果两人能够一辈子相爱，才显得珍贵。明白了这一点，或者对维护现实婚姻关系更有好处。”钟雨君侃侃而谈，情绪渐入佳境。

吴妹好奇地问：“那你说未来理想婚姻是怎样的？”钟雨君正要说，吴妹口袋中的手机响起。吴妹一听铃声：：“是我妈打来的，你帮我拿出来一下！”她正在洗灶台上的油烟，手上油腻腻的，迎面对着钟雨君。钟雨君想侧过身，从后面解开她的围裙，厨房地方小，吴妹贴了过来，钟雨君便顺势面对面，像抱着她那样，双手绕到身后去解围裙。吴妹趁机将身子贴上去，钟雨君情不自禁地抱上了。

“我们这算不算灰色情感？”吴妹自言自语。

钟雨君模棱两可：“你说呢，我离异，你没嫁，都是单身之人！”

听钟雨君这么一说，吴妹似乎解除了武装，拥抱显得自然。忽然她发现听不到手机铃声：“我妈电话挂了！”

两人相视而笑。

钟雨君接着刚才的话题，道出自己对未来家庭婚姻的看法。他几乎是贴着吴妹的耳朵：“现在的人对婚姻观念比较淡漠，出轨、第三者、隔壁老王等等，已然司空见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分析原因，既有操守三观方面的错乱，又有家庭模式上的缺陷。传统道德要求一夫一妻厮守终生，从人性的角度讲是不道德的。理想社会以及理想的两性婚姻是怎样一种模式，我想象应该是这样的……”

他松开吴妹：“两性互相看上了，就签订婚约，婚期可长可短，一年乃至几年都可以。婚期到就结束关系，双方可以自由进行新的选择。那时婚内出轨是不太可能的，科学的进步，婚内与任何其他异性有染将被暴光或阻止。那时的人类婚内出轨的动力不大，因为如果双方想提前解除婚约是分分种的事，没有必要去出轨，不必因为结婚离婚而考虑那么多与婚姻无关的事。”

“也许有人会说，这不是滥情吗，一个人在一生中怎么能爱上这么多人？事实就是这样，无论男女一生中肯定会爱上不同的人。一生只爱一人的，那是极少数。到了那时，只爱一人的可能被认为是稀罕的怪物。如此自由的两性婚姻必须建立在社会高度文明发达的基础上。那时的社会生产力发达，人人不愁吃穿，追求的是精神生活，婚姻再也不是物质交换的筹码，多数人从事的主要是服务性工作，就是我为你服务，你为我服务，至于吃的用的等任何物质与商品，只须少数人去生产就行，甚至由机器人代劳。”

吴妹像个好奇的孩子，睁着浑圆的眼睛，听博学多才的老师讲课。她问：“如果婚姻这么容易改变，那生出来的孩子怎么办呀？”

钟雨君拉着吴妹，到客厅餐桌坐下来，给吴妹和自己倒上茶水：“到那时物质极为丰富，社会服务保障体系非常发达。孩子出生后，可以自己养育，也可以交由社会特定机构统一抚养、就学、直至成人走上社会，父母不用花一分钱。别以为交由机构去养育的孩子会缺失家庭观念，那是旧时代的家庭观念。未来的两性婚姻既是自由的，也是严格的，因为双方都守着一份契约。能呆在一起的，都是真情实感，没有虚情假意。”

钟雨君越说越激动，忘情地伸过手，拉住吴妹，试图拥抱她，仿佛把吴妹当成自己的女朋友，陶醉在美好婚姻中。吴妹感觉钟雨君呼吸急促，身体亢奋，便用力推开了他，往外跑，嘀咕了一句：“怎么说着说着就动情了，老不正经！”

钟雨君如梦方醒，“嘿嘿”地笑笑，赶紧叫住她：“阿妹，你去哪里呀，人家在约会，你别去凑热闹好吧！”吴妹又折身回来，低头不语。这时，妈妈的电话又来了，把她从尴尬中解救了出来。

林楠扶着冷小姿进了屋，把她扶到床上：“我帮你看一下恢复的怎么样了，换一下纱布吧！”说着取来医用盒子，放在桌上，然后小心地去脱掉冷小姿的裙子，把脚靠在小凳子上，小心翼翼地解开纱布，用手指轻轻地按压着。

“哎哟，会疼！”冷小姿叫了几声，林楠用新纱布妥妥贴贴地包好：“差不多快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二次受伤，走路千万得小心。洗澡擦擦身子就可以了，不要让小腿沾到水，或者用医用酒精擦一下。”

接着，他把裙子装进冷小姿的脚下，然后往上拉，快到腰间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盯着冷小姿大腿：“身材真好，不过最近瘦了好多。你本来就瘦，不能再瘦了，记得多摄入优质蛋白，你们这里的营养套餐不是挺好的吗，你怎么也吃不胖。”说着，用手去触摸冷小姿大腿根，冷小姿有点难为情地转过脸，林楠趁机去拉她的内裤。

冷小姿将林楠的手拉开：“你怎么对女人的身体这么内行，说出来的话那么专业，在医院的时候，你都能帮护士换药，你到底是做什么的，现在可以跟我说了吧，还有那位陈总是谁，看上去她对你很亲切！”

林楠犹豫了一下，哄道：“我们不是约定暂时不去了解对方的背景和工作什么的吗，再过一段时间，我会告诉你的，我的过去，我现在，和我对我们俩未来的计划！”其实，此时的林楠，面对陈英和冷小姿这两个女人，已经到了无法模棱两可的最后抉择关头。他要么选择陈英，要么选择冷小姿。林楠心里清楚，他最终将选择陈英，离开冷小姿。但他实在舍不得就这样与冷小姿分手。如果离开了，这将是他情史上最大一个败笔，花了那么多心思，别说上床，连个亲密接触都不曾有过，实在是心有不甘啊！他今天找个借口避开陈英，匆忙来找冷小姿的目的，一来看看冷小姿身体恢复得如何，二来想争取在亲密接触方面有所突破，免得以后为分开而后悔。

“既然这样，我们就不要有亲密行为。你应该尊重我！”冷小姿心里很不爽，明明有事，却要瞒着。不过她想想，也不能苛求林楠什么，双方只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况且，她也不愿意这么早把家庭背景跟他说。她想：我家少说家产也有几千万，谁能娶了我就是福气。你不告诉我也好！我就没有必要把我家的情况告诉你，免得让你为了财产而爱上我。

林楠苦笑了一下：“公司事情一大堆，我这么忙还跑过来看你，没想到你这样冷淡我。”经他这么一说，冷小姿也有点心软：“你要是真对我好，我的一切都会是你的，何况身体，急什么！”

冷小姿口气的软化，让林楠似乎看到了一线机会，伸手去触碰她的胸部：“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算太短，连你的胸部都没碰过，可怜吧！”冷小姿闭着眼睛：“那你摸吧，只能在外面，不得伸进来！”林楠如获恩赐，贪婪地又揉又捏，感觉冷小姿的胸很结实，很有弹性，按捺不住冲动与欲望，右手从冷小姿的脖子伸进去，往下蚕食。冷小姿摁着他的手，但也没有很用力去阻拦，林楠终于如愿以偿，获得了真实的第一手“滋味”，他再接再厉，右手滑到下身。冷小姿突然用力推开他，给了一巴掌，骂道：“怎么这样，太过分！”

林楠捂着脸，生气了：“你打我，还这么用力！”冷小姿操起旁边的拐杖，指着林楠说：“你走，我不想见你！”她伤心地哭了起来，心想自己的小腿还疼着，他居然如此不顾一切地乱来。

林楠拿起包，悻悻地离开了。

钱军和程子清进了房间，钱军转悠了一会儿去抱程子清。他们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啪啪啪”了，钱军想今天无论如何要霸王硬上弓。程子清欲挣脱，钱军就是不松手。他靠近程子清耳朵：“够大方了吧，不要拒绝了好吗？”

程子清知道他说的是借六万元的事，推开他的手：“你是借给我钱，又不是送给我的，我干吗要跟你上床！”嘴上这么说，其实她心里还是挺感动的。没想到这回他会这么干脆。上次借钱唧唧歪歪啰嗦了老半天。

“我不管，快憋疯了，前天晚上还自己弄，不然没法发泄呢！”

“你干什么要这样呀，这个习惯不好知道吗！”程子清有点心疼钱军。钱军见她口气缓和了许多，趁热打铁如愿以偿。程子清面无表情，任由钱军摆布，一点儿性趣也没有。没有欲望是最近生意不畅，被腾飞诈骗造成心理阴影，什么兴趣也提不起来。再则钱军一向过于简单，前戏都没有，接吻都不做，直奔主题。曾经因为接吻的事，程子清还跟钱军吵过。钱军有一个很顽固的观念，认为接吻交流口水不卫生，一直不肯跟程子清接吻。

完事了，钱军去了洗浴间一趟，再回到屋内，慢吞吞地拿出手机，往程子清手机上转了六万元。然后从包里取出笔和纸，递给了程子清。程子清瞟了他一眼，快速地写下了借条。钱军看了看，指着落款：“要签全名呢，时间也要写整齐！”

程子清在“子清”前加了个“程”，写完整了日期，丢给了钱军。钱军拿起借条仔细看了一下，收起来匆匆离去。

程子清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这小子，把我当发泄工具，干完就走，连句温情都没有，借条还要写得这么规整，真不如嫖客，嫖客会让妓女写借条？

钱借到了，她估算了一下，如果赔给人家15万，剔除掉3万左右的利润，损失至少有12万。她发誓，这12万必须从旺步集团讨回来。想到这儿，她发信息给冷小姿，让她完事空了过来一下。发过信息，有点后悔，不该用“完事”这两字，人家毕竟还是小姑娘，不能以大姑娘的心，揣摩小姑娘的事。

冷小姿拄着拐杖一瘸一瘸地过来了。程子清赶忙上前扶着她坐下来：“你看这事明天怎么跟旺步集团交涉？”冷小姿把拐杖放一边，理一理散开的头发：“这事我明天问一下所里的律师，听听他们的意见。我个人认为，可以先到旺步集团把情况给他们讲一下，等于报了个案，看看他们什么态度，把收据复印一张带去，原件放在家里。收据的公章如果是旺步销售部的，不是假冒，那就等于旺步收了我们的货款，解决起来就方便多了！”

“如果是腾飞私刻的印章会有什么情况？”程子清急切地问。

“如果是腾飞假冒的，旺步集团方面法律责任会轻一些，但也不是没有责任。毕竟腾飞是他们销售部经理，旺步集团当然有责任。”经冷小姿这么一说，程子清算是心中有数了。她看着冷小姿的小腿：“要是你腿没事，明天和我们一起去就更好了。”冷小姿笑笑：“我的小腿恢复还要十天半个月这样。吴姐姐还有钟叔你们三人一起去阵容就够强大了，我会跟所里的律师请教一下，有什么情况再跟姐姐说。”

程子清想起吴妹，也给她发了个信息：“好了没有，没事了就回屋里来吧！”

吴妹接到信息后，怼了一条过来“什么叫有事没事呀，还不是因为你们有事，我才回避的。”信息后面跟了一个鬼脸表情。接着，人也就过来了，推门见到程子清和冷小姿俩窃窃私语，开起玩笑来：“你们不会是在切磋约会心得吧！”

“哪有啊，约什么会，有做跟没做一样，一点感觉也没有！”程子清抱怨着。吴妹冲着冷小姿：“小姿妹妹一定不错吧，你的楠哥哥那么帅！”

冷小姿开始没听明白，缓过神嗔了一句：“姐姐你欺负妹妹，太过分了，你看我这小腿都这样了，能干什么坏事呀！”她想，自己还为这事跟林楠闹翻了，但这种事又不能跟她们直说。

“哎呀，你们约会的都不好，我没约会的反而挺好的！”吴妹那表情像是在炫耀。程子清一听，被惊吓到了：“阿妹，你不会跟老钟上了吧？”

吴妹乐了“去，怎么可能！”

她把钟雨君对未来婚姻家庭理想模式的看法，向她们说了一下。程子清听了哈哈大笑：“这个老钟，眼前的事情都没搞好，还去研究那么遥远的事，真是个没烦恼的人！”冷小姿喃喃起来：“钟叔原来这么花心呀，不要嘛！”

吴妹摆摆手：“花心不至于吧，我的理解是，理想婚姻是双方平等并有充分的自由，又能守住约定！”

女孩在一起的时候，说起私房事，有时比男人还要过分，毕竟她们在男女混合的聊天环境中，总是处于吃亏地位，没男人在的时候，发泄一下情绪也是情有可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