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笑笑就说嘛,沈氏适才的神情,为何那般难看。
原来她成为下堂妻,被赶出侯府,这里面竟然还有柳姨娘的缘故。
在心里将这个柳琳琅,默默记下后,周笑笑又问道:
“那另外一位,叫娘印象深刻的姨娘又是谁,恐怕也不是个善茬吧。”
沈氏闻言,这回她的眼中,流露出来的眸光,充满了失望与伤怀。
“另一位姨娘叫段香玲,其实她是为娘的陪嫁丫鬟,自幼与我结伴长大,名为主仆,但为娘却将她视若妹妹般看待。可是在你舅舅出事入狱后,侯府盛传我这个正室夫人也要失势时,香铃却暗中投靠了柳姨娘,并在对方的相帮下,爬了侯爷的床,就此成为了段姨娘,算是彻底与我划清了界限。”
“所以我被赶出侯府时,身边忠心的仆人全都受到牵连,或被卖,或被发落出府,唯独香铃在我最落魄狼狈时,她却春风得意,宠眷正浓。”
“至于娘离开侯府后,新夫人齐氏性子如何,内宅又添了哪位新宠,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料想齐氏都能做出,命人暗害咱们母女的事情,她恐怕也是个有手段的。笑笑要不咱们别回侯府了,你听娘一句劝,那里的富贵荣华不好享,反倒是勾心斗角,委实叫人防不胜防。”
周笑笑知道,沈氏这是十七年前,在毫无错处的情况下,被狼狈不堪的赶出侯府后,彻底对那里寒了心。
这种被所谓的亲人,抛弃算计的感觉,周笑笑感动深受。
她也被所谓的至亲针对过,产业被窥视下,那种众叛亲离,最无助时,却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只能独自承受的感觉,有多艰辛周笑笑岂会不知。
所以周笑笑一把握住沈氏的手,眼神中充满坚毅之色的说道:
“娘,当年无论舅舅谋逆的案子,是不是被冤枉的。可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但镇国侯府却在你最无助的时候,没有选择保护你,反倒将你一把推出了家门。这口气你咽的下,女儿却不会叫你这十七年的苦楚白白承受的。”
其实周笑笑的生母,最后积劳成疾,何尝不是被夫家的那些亲戚,穷追猛打,窥视产业之下,心力憔悴,劳累病逝的。
因此看着沈氏,周笑笑就像再次瞧见,她那宽厚待人,持家有道的生母似得。
这一次她要守护好至亲,曾经的悲剧,她绝不会再叫它重来一遍。
“娘,该是咱们的东西,他们苏家就得还回来,你这些年受的苦,遭的罪,女儿会帮你把公道讨回来的。而且当年你陪嫁到苏家的产业地契可不少,凭什么叫他们白占着,这些东西一一要回来后,就算离开侯府,娘你后半辈子也能衣食无忧的生活着,到时我也就放心了。”
周笑笑知道,这副身子是苏含笑的,她早晚要么魂魄消散,要么也会选择永远沉睡。
等到她的仇报了后,周笑笑不会强占着这副身躯的,因此她要在此之前,将沈氏下半辈子的着落都安排后,这样她才能安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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