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喜被乔梓月踢飞时,头撞到一棵树上,虽然疼,还昏昏沉沉的,但是求生的意志,让她顾不得多思考,跌跌撞撞竟跑到一条河边。
洱喜记得这条河,这条河的下游便是璞城,那男子没有追来,洱喜稍作休息,洗了把脸,整了整衣衫,继续赶路,顺河而行。
虽贵为宫主,洱喜这些年在金华楼形形色色人见多了,也受过不少气,渐渐自己也心怀开阔起来。
这次的经历虽然惊悚,但是有惊无险,祸兮福之所倚,洱喜心情舒畅,独自一人哼着歌赶着路。
二人缠斗,洱喜倒是不担心乔梓月安危,毕竟当年乔梓月除了一舞倾城,武艺法力同样精绝中城。
树林里,那男子发现洱喜跑了后,心里气不过,和乔梓月打的更为激烈了。
乔梓月明显不想恋战,只想迅速脱身修复断指,却被银线缠住手腕。
红袍女子走来,看到这幅情景,徒手扯断了银线,乔梓月迅速捡起断指脱身,男子刚想去追,红袍女子甩了他个耳光。
“再追你就滚!”声音依旧嘹亮。
男子委委屈屈,默不作声,和女子离开了。
洱喜总觉得乔梓月“鸿运当头”,就算刚才耻辱下跪抱大腿,自己也沾了好运。
本来还挺远的路途,洱喜正巧碰见一游商要去璞城收玉石,就把她捎上了。
令她奇怪的是,乔梓月应该发现了她的存在,但是并未主动攻击,直到洱喜抱她大腿那一刻,她才下手。
到了璞城,谢过游商,洱喜赶到城中最大的玉铺,想让老板看看那日乔梓月身上掉下来的小玉佩,到底出自哪位琢玉师之手。
“老板,你看看这玉怎么样?”
“恩,只是个普通的玻璃种,不值钱。”老板看了看,对洱喜说,“姑娘,你若是想卖玉,这个卖不了多少钱。”
“老板,这个玉佩你再看看,它里边有字的。”洱喜和老板说。
老板取来,对着白灯看,果然玉佩里隐着一个“玦”字。
这玉佩看起来普通,纹路也略粗糙,没经过修整抛光。但是里边的字,确是精雕细琢过的,只有对着光才能显现出来。
玉铺老板赞叹:“姑娘,这可是绝世之作,璞城有这样手法的琢玉师,已经绝迹了。”
“啊,这玉不是璞城出来的?”
“怎么可能不是璞城呢?这玉你们外人当个宝贝,也只有在璞城才被当成普通玻璃种。只是如今有这手法的琢玉师,恐怕只有宁家了。”老板看着洱喜,心里盘算着如何买下来这块玉。
洱喜这才放心,毕竟自己千辛万苦赶来的。
“那你说什么绝迹了?也不怕人家宁家人来找你。”
“小姑娘啊,我看你独自一人在外不容易,就不瞒你了。宁家那个琢玉的老头啊,前几天杀人畏罪,上吊自杀了,恐怕以后都没人有这般高超琢玉手法了。”老板看着眼前女孩长得乖巧可爱,独自一人漂泊,无依无靠也确实可怜。
“所以,小姑娘你开个价吧。我家玉铺基业百年,一向以诚待人,你独自一人也不容易,我给你个诚心价钱。”老板话出诚心。
洱喜婉言拒绝后,离开玉铺,魂不守舍,线索就这么断了。
路边,一群孩子在对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小男孩拳打脚踢,男孩拼命反抗无果,身体蜷成小小一团,任他们拳打脚踢,骂骂咧咧。
“杀人犯的儿子,该打。”
“看小爷我削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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