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牛,黑狼,猴子是吧?你们三人听好,我现在要先把人分成三个小队,大牛为一队,黑狼为二队,那什么猴子,你为三队。

你们三人从现在起就是队长了,各自挑选自己的队员,每队二、三十人,自己挑好,明白吗?”颜硕刚才已经观察了,敢出声来和他说话的,应该是这一群人的领头。如一群羊要有一只头羊,才方便管理一样,他需要有这三只头羊。

“明白!”三人齐声回答,然后纷纷挤入人群挑人,不一会就组成了三支小队。大牛的人多一些,有四十八人,黑狼的也有三十二人,而猴子小队的人最少,只有二十四人。

“大牛,你这个队的人多了点,分十个人到猴子的小队。”颜硕看了看分出来的人群不太平均,直接划人。

很快,猴子的第三小队也有了三十四人,颜硕看着划分出来的三群人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由眉头皱了皱大声说道:“不许东张西望,不许交头接耳!”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颜硕心中暗笑,这是大学军训时教官经常骂他们的,现在由于有紫衣那个女魔头的震慑,他试试好不好用,果真还是管用的,于是脸一拉,接着说道:“现在,按身体高矮,排成三列,矮的在前,高的在后。”

开始的时候,排个队都乱七八糟的,颜硕只得出面,一个一个帮他们排好:“好了,以后都按这个顺序站队,都给我记清楚了,记不清楚的,旁边的人帮他记,要是下次排队谁乱了,一个队排十遍,三个队都乱了,三个队都排十遍!”

“现在解散!十五分钟……呃,一刻钟后重排。”颜硕下了命令,三个队解散,十五分钟后,再次排队,大牛那个队有两个人记不住顺序,被打散重排了十遍,吓得另外两个队也赶紧在一边练排队。

如此打散重排,再打散再重排,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后,三个小队终于可以迅速排列整齐了。颜硕看着自己的训练结果,有了点成就感:“不错!大家都非常好!接下来,我来做,你们看好。”

颜硕站在队伍前,做着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齐步走这些队列操练的基本动作他还是会的。

他不知道的是,紫衣并没有走,而是目不转睛地爬在一间草屋顶上,那里有一处被树叶遮挡的地方,她能看到颜硕他们,但颜硕他们看不见她。

她边看边小声嘀咕:“可恶的家伙,还说不懂,不懂的话这是些是什么?这家伙看起来真不是秦狗派来的,不然也不会好心给庄里弄盐,吓唬他一下,就乖乖教授战阵之术。”

而颜硕,并不知道紫衣在偷看,越教越入戏,一晚上时间,基本上队列训练就教得差不多了。这些少年人没有文化,也不识字,但胜在年轻,如同一张白纸,而且记忆力好,又听话,所以教起来并不算废劲。

姜伯不知何时,也凑到紫衣身边,看了好一会才小声说道:“看来,绿衣救回来这位颜公子是个大才,咱们这次算是赚到了。”

紫衣早就知道姜伯搭了梯子也爬上来了,听到他的话,不以为然地说道:“就他那样,也算大才,走过来,走过去,左转,右转,齐步走,谁不会?”

姜伯轻笑了了笑说道:“可别小看颜公子这些看起来简单的训练,你没发现么,以前你训练他们时,一百多人整个后院都是人,松松散散,菽豆洒落在地似的,各干各的,各练各的。虽然体格是上去了,真到战阵上,一但开打可能也就散了。”

紫衣心里其实已经明白了,特别刚才听到颜硕讲的话,更是让她如醍醐灌顶一般,只是她嘴里不愿承认而已。

看看时间差不多,颜硕再次集合队伍:“好!今天先练到这里,明天早上继续,解散!”

今后的几天里,颜硕每天早晚都被紫衣逼着到庄后操练三支小队,中午还要带着人制盐,忙得团团转。

苦点累点倒没什么,可是天天吃白水白煮的菽豆饭,颜硕渐渐觉得反胃,终于忍不住,问那两个掌管整个山庄伙食的厨人:“我说,大爷,大婶,能不能换点别的,天天吃这个菽豆饭,顶得胃疼啊。”

“别的?没有了,黍、稷、麦年前就吃完了,现就剩菽豆。要想吃黍、稷、麦饭,得等今年新收了才有了。”年近六十,负责掌管厨房的石大爷解释说。

“呃……那……那这个黄豆……哦,这个菽豆能不能加工一下,做成豆花,豆腐,再不成,炒熟了磨成豆粉也行,换个花样不行吗?天天就这么煮了吃,你们吃不腻?”

姜伯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颜公子啊,咱这山庄缺水,虽有两三百亩土地,但大多只能种菽豆。能有菽豆吃也算不错了,如今大秦暴政,外面许多人家连菽豆都吃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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